灵异事件
诡异
怪异

在你身边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

或灵异或恐怖,一定要是亲身经历,不能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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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吧友的投稿


这是我小时候的事,我家住在一个楼里一楼,据说没解放之前那里埋过很多死人,本人也亲眼见过门口挖路的时候挖出来的死人骨头。


我小时候很喜欢出去玩,由于父母都上班回家很晚,我都是同龄小朋友回家最晚的那个,有一次在家门口跟小朋友玩完游戏要回家了,走进楼道我发现我家中门边上的墙上(我家是老楼,一梯三户那种,墙对着的是楼梯)有个高大的人影,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影子,我晃动了几下,它纹丝不动,我还叫了两声问有没有人,也没有人回话,吓得我直接跑了出去,出去后那个小朋友和她奶奶还没走,我就跟那个小朋友说了这件事,她说她陪我进去,我俩进去之后那个影子还在那里,她动了动,影子也没动,我俩吓得一起跑出去了。最后她奶奶和她陪我一起进去,我颤抖着手开了我家门,进屋之后打开了所有灯,裹着被子抱着毛绒玩具等着我爸妈回来。


还有一次在家睡觉,我睡得是个单人床(1.2*1.8的),床脚冲着阳台那边,老式的房子阳台那里是隔开的,有窗户和门,床头挨着我父母的大床。那个时候我跟妈妈在睡觉,妈妈睡在大床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突然就醒了,头是冲着床外的,脑袋悬空那种,然后感觉好像从阳台的门那里走过来一个人,但是我又看不见他,当时心里特别害怕,也特慌张,感觉我还能看见我妈,我张嘴叫我妈,但是感觉说话特别费劲,说不出来也动不了,那个看不见的人离我越来越近,我好不容易叫出来了,感觉自己好像叫了很大声的妈,然后我就能动了,睁开眼睛了,发现自己还是睡前的样子并没动,当时也吓坏了,赶紧叫醒我妈说了会儿话。


来自吧友的投稿2


那是我18岁刚成年时发生的事,那一年我大伯家的堂姐出嫁,算是远嫁吧,考虑到周边亲戚不方便就做了两场婚席,老家一场、长沙一场,我们老家是湖南郴州的,这个姐夫是长沙常德的,我印象中算是远嫁了。

因为第二早的婚席,堂姐大着肚子早早睡了,可能我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比较新鲜好奇吧,我们去了酒店没睡觉,聚众一起去泡脚唱歌吃烧烤,姐夫跟过去买单了。

玩到差不多凌晨12点半,通通都回酒店要睡觉了,我记得我是和堂姐睡一个床,门卡在我手里,住的是走廊结尾的房间,我进房了看到姐姐睡的很香,旁边还带着一个男方的外甥女挺小的才五岁吧,我怕吵醒她们索性就不洗澡了脱了鞋子就躺下睡了。

奇怪的事来了,早上堂姐六点就叫我起来了,吃了早餐化妆师七点钟就到酒店给我姐化妆盘发。我那一早醒来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精神状态不好就算了,还觉得好冷好冷,一点食欲都没有,浑浑噩噩的,一开始是以为睡太晚了的原因,然后我无精打采的陪着我姐走完了所有抢亲的步骤,再然后新娘就被抱着上车从酒店回新郎官家了,我们自然也是一起,去了姐夫家喝喝茶聊聊天吃点东西,正响午就要去酒店喝喜酒了,反正那天婚礼结束后我们就道别了。

返程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我爸车上还是满员,我那天精神特别不好……整个人都是个软的,想在车上休息休息,奈何满员我也只能拿头靠窗或者仰头靠着后椅睡了~真的啥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更夸张的是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我直接眼一闭就睡到家门口,到家的时候晚上十点了,我爸下车就吐槽说我咋这么能睡,睡到家了都还没醒,还是我妈叫醒我的,让我吃饭,我被喊醒了整个人还是那种感觉,难受啊!哪还顾得上吃饭,一句我不饿就倒自己床上睡觉了,门也没关灯也没关,平常我都不会这样的。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我的脚踝那里,双手合十半张开的那种开始摁!一直往上摁,超级大力的!我以为是我弟弟他们在恶作剧,正准备跳起来骂人 ,结果我根本无法动弹,连眼皮都动不了,别说睁开眼睛了,就耳朵能听到所有动静,我有点害怕了,在我害怕之时挣扎之时,那个摁我的东西一下压倒我身上,好重啊,压得我要窒息了,我一直在挣扎,那个东西在我身上就没动过一直压着!

我这时候真的好希望谁来救救我,听到动静是爸爸出房门了,应该是挝夜尿,然后就听到好大的冲水声加关房门的声音,不能动的我一下就跳坐了起来,还喊出来了声“啊”好大一声,结果我房里的灯还是开着的,门倒是关上了没有关很紧,我爸妈一直在睡觉,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多了,这时候全身还是那种软棉棉的感觉,比之前更难受又害怕。突然想起有人说过睡觉不要把双手放胸膛不然就会梦魇吧,结果自己安慰自己侧了个身躺下又睡了,我也不想睡啊,真的是整个人不对劲,眼皮都要抬不开的那种了。

好家伙,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这时候又来压我了,我又动不了也无法发出声音,这时候就感觉不是别人说的梦厣了,是我他妈撞鬼了,送个亲把鬼带回来了,我无比害怕,甚至在心里祈求他不要害我,这时候用很大的力气还是无法动弹,但是眼皮悄悄睁开了那么一点点缝缝,我看到有个男性的人体黑影在我房里走动,他应该是知道我看到他了,他扑到我耳边说话,超级小的那种而且听不懂!

不知道我挣扎了多久,应该是那个鬼放过我了,突然就能动了,这回我可不敢在睡我房里了,我跑到我两个弟弟的房里,看到他们睡在一起,我把他们俩推开把自己夹在中间,被子捂的紧紧的,灯也不敢关,就这样睡到天亮,可能是弟弟们阳气重吧,夹他们中间睡就没被压了,一觉睡到自然醒。

哈哈哈哈哈,想起来又害怕又想笑,早上我弟弟过来喊我起床吃早餐,还很莫名其妙说我什么时候跑他们床上来了,早上醒来我睡觉的样子吓到他们了,说我睡觉眼睛都是睁着的,好大的两坨眼白,怪吓人。

结果我就和他们说了我的事,他们跑过去和我妈说,我本来还会想着我妈会带我去求神安魂,结果她来一句我做噩梦了,别在这个家里整这些东西说,带坏弟弟妹妹…………真的是哈嘛屁。

这下好了,从那天以后,几乎一个月就被压五六次,那个东西跟了我起码整整两年多,后面是我交男朋友了,才走得。

我还有好多事情,小时候六岁住外婆家和外婆睡,傍晚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往我房里逼近,窗户被风吹的一直在撞,拉开灯啥都没有,声音也没有了 。


小时候和闺蜜去游泳,我上岸了她就说水下有人拉她的脚,不能动弹了,让我救她,我下去了啥也没有,但是她可以动了就拉着一起上岸了,我以为她吓我,她信誓旦旦的说骗我是畜生,就是一双人手在水里拉她脚跟。


妈妈的奶奶我应该叫外曾祖母,挺长寿的活了九十多,她四岁就在外曾祖父家做了童养媳,反正在世的时候对我挺好的,去世的一年后我梦到她的遗照在哭,说她好想我,第二天去看遗照真的有两条黄黄的东西在眼角两边挂着。


大弟弟以前坐摩托一个人在东莞厚街的一个公园里坐,结果就是浑身凉意,不是很舒服就回家了,接着就是连续梦到了一个红衣服的女的让他给她烧纸,梦了六天。

编辑于 2020-08-16 09:56

几年前,我在灵异群里面碰到了这么一个大哥,这个大哥他们家比较有钱。

但是有个事儿特别不顺心,什么事儿呢?就是他有儿子得了这个很奇怪的疯病。

而且有很多年了,他这儿子从小就有点怪,就是跟家里人说他做过一个梦。

这梦里边儿有一个男的,这个男的一直在梦里就一个形象,就是对着他笑。

笑的特别的怪异,具体为什么笑呢?这梦里面也没有其他的显示。

他每次一在这个梦里,这个男的就对他笑,家里当时就挺担心他出什么事儿的。

值得一说的是,古代道教确实有很多高人,他们习惯在梦中修炼。

梦修就是梦中修法,这是神识延展的一个方法,可以在梦中构筑世界,进一步入定修行,也可以造出幻境,磨练神识。但这个方法凶险很多。

梦里不全是神识造物,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如果梦中被损伤了神识,也是不好的。

控梦术主要是用来做美梦的,两者原理有接近的地方,但过程和追求不同。

但这小伙子显然不是在修炼,而是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影响了自己的梦境。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于是就去找了一个高人去给他看了看,之后就给他弄了一面镜子,一面铜的镜子。

让他务必随身带着,这个镜子不大,只比一块钱硬币要大个两三倍。

那么小镜子,他平时就把这个镜子带在包里面,然后有的时候放在钱包里面。

有的放在书包里面,后来有一年他们家人去看一片矿山,他们家包的山。

然后到那个山的时候,他当时年纪还比较小,就在这个山上乱跑。

跑着跑着,突然之间就摔得了个跟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这个过程中这面镜子就从他的包里掉出来了,而且特别巧的是,这镜子撞到了石头上。

那个石头其实也不硬,这镜子按说是铜的,应该很坚固,可是这镜子撞到石头上之后。

这镜子居然裂了,这小孩当时跑过去,看着这个镜子一下就呆在那儿了。

等到他家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那儿发呆呢,家里人就问他怎么回事儿,他把这个事儿大概说了一下。

然后就指着镜子跟家里人说,你们看在镜子上是不是有个人好像在那冷笑?他家里人就去看发现就是一个小孩自己的脸映在这个镜子上。

就是一张冷笑的脸,然后这个小孩儿对着家里人说这么多年,我总算知道对着我冷笑的那个人是谁了,就是我自己。

所以这一下把他自己和他家里人都给吓坏了,当时他就开始不正常了。

就开始不怎么说话了,等到回到家之后,他就完全进入了一种半沉默状态。

什么叫半沉默状态呢?就是他家里人叫他吃饭,叫他喝水等等,或者跟他一些简单的交流。

他还是有些反应的,但是你要跟他说点什么复杂的事儿,他就不理你了,或者说脑袋转不过来。

这么一来二去他家里人拿他也没辙,这上学也上不了,到学校老师也教不会他,而且去看了一些医生等等。

这些人家都没辙,说您这个病挺复杂,也治不了。

但是因为第一他没有伤人的这个意向,第二没有悔悟的意向,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向。

所以在家里养着就行了,定期的吃一些药之类的,家里人就把他们送到他们家的一个老宅子。

这个老宅子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那么多老宅子里那个地方比较清净在那儿住,还找了一个人就是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他。

这个保姆人特别好,经常给他做点好吃的什么的,让他这个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他跟这个保姆话还比较多,后来有一年,出了一件事。

怎么回事呢?这老宅子应该是也不算年久失修,时间太久了,总会有些问题。

有一天晚上突然之间这个小伙子睡在这个房间,就有一面墙倒了,但是,这个砖头就好像长了眼一样。

居然是绕着这个小伙子砸的,没砸着他就把周围砸了个稀巴烂,家里人一看说这还是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也挺无语,这个事过去之后,这小伙子就烧了得有一个月左右。

发了一个月左右的烧,但家里人就说可能是砖头没砸到他,但是他这个灾还得自己化解。

所以他就发了一个月的烧,有一年这个小伙子的弟弟,他的亲弟弟放暑假就一定要见见这个哥哥在一块好好亲近亲近。

家里人也劝不住,就把这个弟弟送过去了,也住在老宅子里。

结果他弟弟住在老宅子里的当天晚上就给吓坏了,这小伙子大半夜说梦话,在那儿笑,就把他弟弟给吵醒了。

他弟弟醒了之后,一眼就望见窗户外面有一只特别大的眼睛,特别大的眼睛正在屋里看呢。

这一下就把小孩给吓坏了,小孩当时那就从那个床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就去开他们卧室的门。

可是这卧室的门不知道怎么事儿,怎么打都打不开,那个小孩儿就回头又看见窗户外的眼睛。

又使劲拽着门,在这个过程中反复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这个保姆来了。

才把他给从那个房间里放出去,可是这保姆来的时候,那窗外的眼睛已经消失掉了,已经不见了。

这小孩儿就当时就不行了,就哭着喊着要回家,可是他父母当时在外地根本没法接他。

就算接了他,他回家之后也还是一个人住,所以这个保姆一想算了。

就让这个小孩跟她一块睡吧,当天晚上这个小孩就接着跟那个保姆一起睡,可是他睡着了之后很快就又醒了。

怎么回事呢?他觉得有东西在他身上压着他,他一睁眼就看见一团像人又不是人的这么一团模糊的黑气在他身上压着。

这小孩当时又哭了,又哭又闹,可是他发现自己哭不出声音来,闹这个胳膊腿都不听他的使唤。

动也动不了,怎么回事呢?鬼压床了,他就在这个鬼压床的情况下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咱们绝大多数人都遇到过鬼压床,其实鬼压床也不一定是遇到了阴邪之物,也有可能是潜意识导致的。

比如睡觉的时候,吹着空调或者开着窗户,这些冷气打到自己身上。

在梦中把这种无形的压力具象化了,醒来之首身体不受控制,但自身感知有出现了问题,于是导致了鬼压床这种情况。

但这小孩遇到的鬼压床,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鬼压床上不算什么,几个小时之后自动解除,解除了之后他又遇到了一个怪事儿。

怎么回事儿呢?他早晨鬼压床刚刚解除,他就又要走又要闹,但突然之间觉得想上厕所。

就跑到厕所,在厕所里,一进厕所就看见厕所里还有两个人。

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这个老太太就跟那个小孩说你哥跟我们的事是你哥跟我们的事儿,你的事是你的事。

你不要乱掺和,如果你再敢干扰我们的话,我们饶不了你。

这个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这个这个小弟当时还是个孩子,哪听得懂这些话呢?

他只知道很可怕,厕所里突然凭空多出了两个人,又把他给吓着了。

这连续被吓了三次,他父母也不敢再让他在这个老宅子里住了,当天下午就把他接走了。

直接回家去了,又是一顿安抚,离开了这个老宅了之后,这小孩儿没事儿。

但是他哥被留在这么个地方,他父母当时就有点忐忑了,然后他父母就开始加一些灵异群。

这个去一些灵异的微博或者是一些灵异的论坛底下留言,看看有没有高人能解决这个事儿,其实他们之前也找过高人。

但是都没有解决成功,当时正好是被我看见了,我就说那我试试给你们算一算吧。

其实当时起了一卦,这个卦象叫什么呢?叫山泽损。

山泽损卦指的是利益均衡,换句话说,有得必有失。

也就是说,他们当时之所以会遇到这些事,儿子精神方面之所以会出问题,很可能是因为他触犯到了什么东西。

而且跟这个东西起了利益的冲突,所以要重新划分利益,这样才能拥有一个合理的解决。

我当时就想到,那么他第一次这个镜子在粉碎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和什么东西产生的利益冲突。

否则的话,这个镜子不会轻易地碎掉,那么他是和什么东西产生的冲突呢?

我就让他们带着我去他们当时考察的那个矿山去看,结果发现那个矿山其实是藏着一处荒坟。

这个荒坟大概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后来在附近的这个老人居民一打听才知道。

原来这个荒坟,在这儿真的是确实是有几百年时间了,是在明朝的时候的一个坟。

据说是明朝末年大饥荒的时候的一个坟,我一看那人家这个坟比咱们来的早。

就催着他们家里给这个两个坟的主人做的法事,然后做了超度,之后这小孩果然就好了。

这个脑袋也清醒了,我当时就跟他们说再想这个事,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闹病的这个孩子他弟弟。

在厕所里看到的那个老人跟那个小女孩就是这个坟的主人呢?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发布于 2020-07-23 17:40

川南有个偏僻山村,村口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冯大娘,虽大字不识一个,可为人勤劳和善,在村里也还受人尊敬。


冯大娘老伴儿死的早,留下她和儿子冯三儿相依为命,这冯三儿生来痴呆,长大后也是浑浑噩噩,神智迷糊。


冯三儿虽然有些痴呆,却也像冯大娘一样热心肠,看到谁家干活,不用招呼就上前帮忙,永远一副任劳任怨的笑容。


三伏天的一个傍晚,冯大娘干完农活回家,发现冯三儿不见了,冯大娘叮嘱过冯三儿,即使贪玩,到了天黑也必须回家,这么些年,冯三儿别的没听进去,但准时准点回家从没变过。


天已经麻黑麻黑了,还没冯三儿人影,冯大娘终于坐不住了,赶紧开始沿着村子寻找起来,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


冯大娘在村里人缘好,大家都知道她一个人不容易,当得知冯三儿丢了后,人们火急火燎的一块帮着找了起来,可直到月上中天,几十个人沿着村子拉网一般搜索,也没见到冯三儿人。


冯大娘想到儿子痴呆,村里池塘山沟也不少,生怕是失足遭遇不测,急不可耐去找邻村一神婆,报了冯三儿生辰八字,想算算这人究竟去了哪儿。


这神婆得了生辰八字,嘴里唠唠叨叨的开始自言自语,又像是与神灵沟通,片刻后,脸色陡然变得不悦,沉着脸道:“这死人还算什么位置?莫非存心洗刷人不成?”


冯大娘脸色一白,潸然泪下,她心里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哆嗦着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哽咽着不甘心的问神婆:我儿上午都好好的,怎么会?”


旁边同行而来的几个邻居,也是一脸狐疑,这冯三儿不招人讨厌,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神婆看了看几个邻居疑惑的神情,又看了看冯大娘伤心欲绝的模样,觉得也不像是在调侃她,又闭上眼睛说了几句别人也听不懂的话,随后睁开眼手指东南方向说:“我看到的人的确是没了,躺在一个冰冷又漆黑的地方,你沿着这个方向走就是,你儿大致位置就在那河边附近。”


冯大娘在邻居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出了门,翻山越岭的就往神婆说的桥头赶过去,一路上,冯大娘百思不得其解,冯三儿怎会翻山越岭来那么远的地方?还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对于神婆的话,冯大娘从没怀疑过,那神婆做这问神算卦这行十多年,大到生死前程,小到家畜丢失,几乎家喻户晓,从没失算过。


冯大娘到了河边,放眼望去,猎猎晚风下除了狼藉的大路,也没见到冯三儿尸体,忽然间,冯大娘看着远处新浇筑的几个桥墩,猛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就冲了过去,紧盯着其中一个桥墩似有所感,“三儿”嘶哑着呼唤一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整个人面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有些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地方一直通行不方便,年前才决定修路架桥,想来是这桥墩无法打桩,从风水上说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拿人祭祀才能镇邪,刚好有人知道冯三儿痴呆,便从村里连哄带骗掳去做了镇桥魂,要他生生世世守护大桥……


冯大娘在桥墩旁坐了整整一夜,也哭了整整一夜,任由邻居苦劝也没用,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失魂落魄的拖着羸弱的身子回了家。


大家看冯大娘一个人孤苦无依,都吵着要找施工的给个交代,可冯大娘只是摇头哭泣,也没找修路的吵闹,也没去追查谁是凶手,这事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过了。


只是每逢清明与七月十五,冯大娘雷打不动的要到桥头祭祀,唠唠叨叨说很多话才肯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年头,一个七月中旬的傍晚,冯大娘一如既往的在桥头烧纸钱,一个云游老道士从路边经过,听到冯大娘跪在地上,声色哽咽说祈求上天让她能替换冯三去死,做那镇桥之魂,让其早日投胎转世之话,于是停下脚步,走到桥头盯着几个桥墩看了起来。


这一看,老道士心中似有悟,又默默的看着冯大娘,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是同情还是遗憾。


冯大娘走后,老道士竟也就地焚香烧纸,在桥头盘膝而坐,口诵经文,长达数个时辰。 老道士念完经起来时,竟满头大汗,扶着桥柱气喘吁吁,歇了好会儿才离开。


过了一月有余,桥面忽然就龟裂了,裂纹不大,却清晰可见,让过往车辆战战兢兢, 专业人士前来勘测检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判定非工程质量问题,是那黑心大货车连续超载通行,桥面承重量超过极限引起。


大桥开始限行,限重,限货车,可谁想天降暴雨,连绵不息下了足足小半月,河水猛涨下泥土变得松软,桥墩跟着就下陷了。


桥,也就这样塌了!


附近几个村子通行变得不方便,酒足饭饱后不免都有提起桥塌的事,有人觉得是大桥质量不行,那包工头不知往腰包里塞了多少钱,亲眼目睹了水泥标号是最低的,砂石总夹杂泥土,这样的桥能不塌吗?


有人却说是老道士同情冯大娘,不忍她孤苦无依还牵肠挂肚的模样,才施法超度了冯三儿,让他早日投胎,了却冯大娘毕生心愿,毕竟只有桥塌了,冯三儿魂魄才能转世为人。


真相究竟是什么已不得而知,毕竟这事已经时隔多年,虽然有人想要寻个明白,可村里早已物是人非,冯大娘也走了好些年,流传出来的都是臆想而已。


…………


当我听完这故事时,心中不免也有疑问,冯三儿被骗去祭桥,死的不明不白,冯大娘为何不追查真相,将恶人绳之以法呢?


沉思很久,我猜想,兴许是每个人对待的生活方式与态度都不一样吧,人死不能复生,冯大娘没了希望,即使去追究责任,查明真相又能如何呢?


芸芸众生,各自都在努力的为希望而活着,希望没了,一切便都是徒然了。

编辑于 2021-06-28 00:26

我住在农村,我们这边有个说法是小孩子12岁之前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12岁之后就看不到了。

我爸一直很信奉这些,家里也摆了神像什么的,天天烧香供着。

我七岁那年的春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总能看到客厅空调那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长头发女人,时间太久了有点记不太清脸,但我记得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当时跟我妈说,我妈说是我看错了,但我吓得不敢睡,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个红衣女人。

第二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又看到了。我妈胆子大也不信这些,总说是我的幻觉,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过了没几天,我爸在地里干活时,就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后来我无意间把红衣女人的事说给我一个比较懂这方面事的姥姥,她说是那个红衣女人把我爸的魂给勾走了,然后给我和我的家人用红布缝了几个装着黑豆的小袋子,让我们挂在脖子上辟邪,防止那个女人再来。

之后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也没再看到过那个红衣女人,那个姥姥说,是我爸在天上保护着我们。

注:本故事系我公号“韦一同说”读者 Z.的亲身经历。

发布于 2022-09-13 01:48
我最穷,最失意的时候,参加了一场疯狂的真心话大冒险活动。
游戏中,我的暗恋女神、好友和同事纷纷惨死。
最后,我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作者:惊蛰 链接: 知乎盐选 | 666 号房间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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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伟,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糟糕:被同事排挤、业绩滑坡、绩效最后一名,本月你就要被炒鱿鱼。

你昨天还被老婆骂是窝囊废,连你的暗恋对象安妮也在嘲笑你,最可气的是,你证明了你确实是窝囊废。

你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飞黄腾达、扬眉吐气,还能让你抱得美人归,你要尝试吗?来290号 富贵庄园666号房间吧!记得约上你的几个朋友,来一场真心话大冒险,我们不见不散。

你别管我是谁,你的情人安妮也在,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这是你人生翻盘的唯一机会,错过你将后悔终生。

记住,千万别说你能听得见我的声音。

你震惊,犹疑,不甘,最终还是来了,哈哈!

666号房间里坐着五个人,都是你在公司的同事,加上你,正好六个。想必你也发现666号房间很大,不要到处乱跑,有些东西不能乱碰。

他们很欢迎你参加,三男三女,好分配,你懂的。

真心话大冒险的道具是空酒瓶,666号房间的桌子上有一个空酒瓶,注意到了吗?就在那些陶瓷罐的旁边。房间里有 百威,爽口,还有许多小吃,非常贴心。

顺便问问你,罗伟,你觉得这间房的装修怎么样?古色古朴,墙上的壁纸采用了特别古老的符文款式,墙壁上还挂有一个造型怪异的羊头。

还有,在房间的桌子上,摆着十几个陶瓷罐子,罐子身上印着许多人的全身像,你可以试着拿一下,会发现陶瓷罐很重。最终你们的头像都有机会印在上面,成为酒店的一部分,很有纪念意义的哦。

你的目光为什么总是在Eva的胸脯和曹芝欣的美腿上扫来扫去?哦,我明白了,除了安妮,曹芝欣和Eva也是你今晚的猎物吧?

好了,不和你多说废话了,第一轮游戏正式开始。

谁第一个,由猜 丁壳来决定。

罗伟,不要紧张,我让你第一个转酒瓶。

酒瓶在地上快速转动,形成了一个 圆圈,那是眼睛的错觉,你放心,让它多转几秒,我会让瓶口对准你的。

看到没?你是第一个。我很守信用吧?我本来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另外我偷偷的告诉你,安妮在目光停留在了床头柜上的 避孕套上面,如果你不喜欢螺纹的,旁边还有超薄的。

不过可惜的是,安妮并非是想和你上床。

她想和谁?

刚才那一瞬间,安妮在筛选很多男人,最后一个选中的是你,你是近水楼台,并非是你有魅力。

你现在知道酒瓶的转向,是受我控制的。

你不要总问我是说了,我是这里的主宰。

第一个你想找谁?

安妮?

好,那就安妮吧!

你的品味不错,我以为你第一个想选曹芝欣呢!。安妮虽然没有曹芝欣有钱,但是安妮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比起你家中的黄脸婆,安妮才是本精装书吧?

那我就让酒瓶对准了你对面的安妮。

安妮在好奇,为什么第一个就是对准了她,也许这是命中注定,今晚你们注定会发生些什么!

既然转到安妮了,那就由安妮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这是游戏规矩,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不过你得小心 白劲松,他现在正在憋着坏想害你!

安妮选择了大冒险。

我很奇怪,你们平时在公司里不敢说真心话吗?

玩这个游戏的人,几乎都选择真心话的,可是安妮却选择了大冒险。

你提出大冒险:“打电话给你老公说要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说自己想要一份惊心动魄的爱情!”

安妮狠狠瞪了我一眼,正当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拿出了手机:“ 陈宇,我想清楚了,咱俩离婚吧!我要和罗伟在一起……是的,我想要一份惊心动魄的爱情!”

我想,她老公在电话另一头的脸可能都绿了,杀了你的心都有。但你放心,这只是游戏。

你笑什么?罗伟,不要随便暴露你的表情,会让人知道你内心的想法。

你问我什么叫惊心动魄的爱情?这个问题,我也不好说,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看过生死离别,就在这个房间里,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会对爱情弃如狗屎。

安妮挂完电话没过五秒,手机响了,是她老公陈宇打来的,她接通之后,浮现震惊的表情。

罗伟你很好奇呀!别急,我告诉你通话的内容。

陈宇很痛快的同意离婚,并大声公开此刻他正在和 王薇睡在一起。

你的脸怎么也绿了!哦哦,王薇是你的妻子啊!恭喜安妮冒险成功,你俩收获双重惊喜。

罗伟,你就是太窝囊了!勇敢一点!

本来你们夫妻感情就不好,想到自己老婆王薇已经和安妮老公勾搭上了,很有戏剧性吧?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戏剧性,人生如戏呀,罗伟。

罗伟,你的手机响了,你的妻子给你发来了离婚信息。

很好,精彩的逆袭。虽然你被绿了,但你似乎很高兴。

我知道你受够了你老婆在床上的应付,也厌倦了没有激情的生活,当然,你老婆也觉得你很木讷,没有激情,生活像一潭死水,现在你终于解脱啦。

第一轮的游戏就那么轻松愉快的结束了,是不是很意思?

2

游戏继续,放心,今晚你和安妮一定有一番激情,同是天涯被绿人呀!放心, 百威啤酒还有很多,足够你们喝到天亮。

当然,你的其他四位同事因为安妮刚才的大胆举动而起哄,因为安妮的‘大冒险’成功给他们开了个好头,真刺激,他们开始期待后面的游戏。

你也很期待,因为安妮离婚了,你不就更好下手了吗?

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参与到你们的游戏当中的。

没有你们,我哪来的力量?

第二轮游戏开始!

现在轮到安妮转动酒瓶。

这一次转动是随机的,我没有控制酒瓶,我只需要控制你是第一个就可以了,接下来顺其自然,当然,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也不含糊。

酒瓶转到了同在采购小组,但身份是组长上司的白劲松身上,白劲松也选择大冒险,看来他骨子里也是个喜欢刺激的人啊!

白劲松和你本来就不对付,他是混蛋,你也是。你和 大成因为之前在采购部中饱私囊没有带上他而被他嫉恨,所以他才暗中撬走了你500万的单子,但是他不解恨,后面会变本加厉直到彻底把你俩赶出采购组,他好独自敛财!你看上周你从采购部被调到产品调研办公室,不用猜,就是白劲松和曹芝欣搞的鬼。

你想听白劲松的真心话?那不行,要遵守游戏规则,人家选择大冒险,那就是大冒险。

白劲松被安妮要求亲吻女公关经理曹芝欣,安妮情商很高,她当然知道白劲松是曹芝欣养的一条走狗,平时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打小报告传到老板耳朵里。

白劲松年轻帅气,一心想成为老板女婿,曹芝欣表面冷艳,内心放荡,当然是半推半就,白劲松的舌头很顺利和她纠缠了三十秒。安妮情商实在高,变相刺激了我,也巴结了曹芝欣。

玩游戏总不能都是惩罚,也有奖励的。

只要是大冒险,都有奖励。对于安妮的奖励就是我实现了她内心的欲望:金钱,男人,自由。

心动吗,罗伟,你也有机会品尝到安妮的红唇。前提是接下来的游戏你要更劲爆一些。

第三轮游戏开始啦!

轮到白劲松转动瓶子了,瓶口悄无声息的对准了你。

抱歉,我是故意的,总不能让他们占尽便宜,也得让你有参与感。

你选择真心话?

哦哦,希望你的老对手白劲松不会让我们失望。

“上个月3号,公司1000万的单子,是不是你搅黄的?”

果然,问题很犀利,斗争公开化啦!白劲松的确是在针对你,一开口就是王炸,他想把你炸死,让你从公司里销声匿迹,因为白劲松也对安妮有点意思。男人嘛,就是发了情的狮子,整个狮群的母狮子都是公狮子的,原始的兽性作怪,由不得我。

你不承认你是野兽?

哈哈,有时候你连野兽都不如。

你的回答很干脆,是。

白劲松要搞你了,你和大成当然也会反击,暗中联系客户造谣白劲松,让他们撤销了订单,不得不说你们俩的行为简直胆大包天,为了干倒白劲松,已经不择手段了啊!

白劲松开始骂你,侮辱你,其他人跟着附和,安妮都不敢替你说话,你被孤立了。

人心都这样,落井下石。谁都想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谁愿意在下面吃灰?

我理解你,他们骂你人渣,但我很欣赏。

接下来你可不容易对付了,他们要对你群起攻之了。尤其是曹芝欣,看见你这个公司利益的最大破坏者,她恨不得杀了你,你本来能坚持到月底滚蛋,混点补偿金,看来是没戏了。

你的老实人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后悔了?想退出?

嗯嗯,反应还挺快,可惜来不及了,接下来,我宣布,游戏进入过山车阶段,走你!

3

废话少说,第四轮游戏开始。

这一次,你的瓶口对准了曹芝欣。

曹芝欣居然也选择了大冒险。

你的要求是?

什么?

让她脱光了衣服和其中一个人上床?

尼玛,看来你是彻底豁出去了,要和曹芝欣撕破脸皮啊!

不不,你小子这是充满恶趣味啊!现场三个男人,你,白劲松,大成,曹芝欣相当概率选择白劲松,你是要免费看一场肉戏啊!

出乎意料,曹芝欣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你们的眼神都几乎掉了下来,因为曹芝欣哪个男人都没选。

她选择的是公司身材高挑带着眼镜的女前台Eva!曹芝欣带着有点腼腆害羞的Eva上了床,两个很有料的女人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衣,香艳无比,然后钻到了被窝里。

罗伟你没有脑子,曹芝欣是老板的女儿,你这样是把曹芝欣、老板还有白劲松三人都得罪了!

连我都有点失算了。

大成忽然要求Eva和曹芝欣接吻,当然,这个要求他们没有做,因为不属于游戏的一部分。不过,曹芝欣吻了白劲松,Eva吻了大成,算是二位美女的求饶吧。

你也没想到Eva会吻大成,大成和Eva难道还有私密?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想想怎么挽回局面,本来好好的局被你玩的有点脱离轨道。做事动动脑子。白劲松一直想要害你,你现在还要落下把柄,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很好,玩到现在,你成功作死,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不过别怕,我会‘帮’你的。

罗伟,你期待的第五轮游戏来了。

后续完结正文,请点击下方链接:

发布于 2022-05-21 10:28

不请自来。

还要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我想想哦,哦,有了。

我有个邻居,是个小妹妹,我俩小时候经常一起出去买东西吃,因为我比她大两岁,所以我很照顾她。

有一年中秋节的时候,我和她还有大人一起出去赏花灯,猜灯谜。逛庙会,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在城隍爷庙前的一块空地上,她被一俩自行车给撞了。然后就开始不醒人事了,那一年我记得她才12周岁。

后来他昏迷了有大半年左右,人没在医院,都在家里躺着,突然有一天,她醒了。醒了之后开口就说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吃了些什么,还有玩了些什么,听她的嘴里的描述,好像说的是桃花源记里的内容,当时在场的人都很诧异,他的父母也都惊呆了。

后来,我这个邻居就被他爸爸送去外地的外婆家扶养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直到成年后的某一年,她回家过年,我大年三十早上在院子里看见了她,我喊了喊她的名字,他一转身,我却看见了她长了一双猫眼。

后来听家里人长辈闲聊说起,小女孩那一年是被什么地仙擦肩而过了,因为小女孩先天体质差,导致这一撞让小女孩灵魂直接离开了肉体一年多。

发布于 2020-10-02 05:59

我在一家婚纱影楼做化妆助理。今天接到一个奇怪的任务,客户要求半夜十二点上门试妆。试妆就是看大喜之日的妆容是否满意。

一听时间要求是半夜十二点,化妆师们纷纷低头假装忙碌。我自告奋勇接下了任务。我自认为我的化妆技术已经可以胜任化妆师的工作,只是因为右侧胳膊没有知觉,我只能做化妆助理。

“独臂狗迫不及待的自搭舞台了!”

“国际知名大左手腕化妆师即将上线!”

“独臂大侠可千万别吓着人家新娘子啊!”

哈哈哈哈......

我低着头认真的工作,任凭他们怎么嘲笑都强忍着怒火。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二等残废,想升级成专业化妆师,那简直是不自量力。

忙完工作已是深夜11点钟,我打了辆出租就往客户那赶。本来上门试妆是要坐公司的外景车的——想起那些丑陋的嘴脸,我就觉得透不过气。或许是太累了,我一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说,钟九,借我三十年阳寿吧。

睁开眼睛,我看到一张诡异的脸慢慢的向我靠近,一张脸杵在一团黑色的身体上,连脖子都没有,更别说四肢。

这张脸像白纸剪出来的一样,两只空洞的眼睛朝着我。狞笑着的嘴巴弯成了镰刀,镰刀缝里突然伸出一条细长的舌头,慢慢的伸到我的脸上,开始疯狂的舔舐。我惊恐的大叫,却发现根本叫不出声。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一下撞到了前排靠椅上,这才猛然惊醒。原来是个梦。

然而我惊恐的发现,我竟然把前排座椅撞出来一个黑漆漆的洞,洞里还冒着一缕黑烟。

见车门已经打开,我慌忙提着化妆箱就下了车,摸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我哪有那么多钱赔给司机。

脚底下踩了什么东西,我滑了下差点摔倒,手本能的去扶出租车,然而身后空空如也。我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根本就没有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的头皮嗖的麻了下。见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商业街,我一眼就看到有家金碧辉煌的三层洋楼,门口挂了个大大的妆字招牌。我打算走过去问问路。

才走了几步,借着灯光我看到路旁有棵两人怀抱粗的柳树,树下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三个字:柳荫镇。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下错车了。

我明明要去城关镇的,怎么会被司机拉到了柳荫镇?

我急的手心直冒汗,错过约定的时间,客人不满投诉给公司的话,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多少了。

嘶——右胳膊突然钻心的疼起来,我不得不抱着它咬牙忍着。这个时候它疼起来添乱,我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我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哭声,我走过去,看到路旁蹲着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薄纱的嫁衣,像新娘子。抱着胳膊不停的哭泣。

另一个女生在一旁轻声的安慰。

我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掀开红盖头发现不满意想退货吧?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女生回头看我。我的眼睛像触了电,她看上去约么二十一二,那张好看的脸和精致的五官美的让人窒息。瀑布一样的头发垂到背上,有几丝随着夜风轻轻摇摆在她光滑的肩上。

我猛地收住了目光,她身材瘦削,曲线却玲珑有致。紧身的黑色吊带和三分热裤让她极具魅力。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有魅力的女生。

女生落满星星的美目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手里提的,是化妆箱?”

我慌乱的收了目光,点了下头。

“姐姐出嫁的吉时快到了,可是化妆师出了点意外,来不了了,你能帮帮姐姐吗?”

“好。”我迫不及待的应了声,心里还有些小窃喜。

小美女跟准新娘嘀咕了几句,准新娘点点头。小美女起身就走到我面前,我不敢看她热辣的目光,我的脸发烫到了三十九度。

从来没见过这等美景的我压抑不住身体莫名的躁动。

小美女莞尔一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说道:“看你长得这么帅,应该不是坏人。跟我来吧,不过事先声明一下,我家规矩多,你不许乱问,不许乱走,不许乱看,化完妆就赶紧回家,听到没?”

我点头嗯了声,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去看她的脸。好看,笑起来真好看。我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小美女瞪了我一眼,我红着脸又低了头。脑海里却满是她完美的身材。

她身上飘来淡淡的花香,我鼻子一热,它不争气的流血了。

“来吧。”小美女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看她扶着准新娘走向一处灯光晦暗的院子,忙擦去鼻血跟了上去。到门口时我扭头看了眼旁边那个闪烁的妆字招牌,心里对它充满了好奇:那是个卖化妆品的店吗?

营业到这么晚,真是让人忍不住遐想。

我跟在小美女后面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陈设简单,木制家具有些年代感。梳妆台上有一面椭圆形的大铜镜,映着桌子上白色蜡烛的光辉。

小美女扶着准新娘坐到梳妆台前,对我说:“麻烦你尽快,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我嗯了声就把化妆箱放到了梳妆台上,开始准备化妆用品,我听到小美女对准新娘说:“姐姐稍等片刻,青柠这就去吩咐轿夫。”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一边默念青柠这个好听的名字,一边想象她坐在花轿里的模样。不过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用花轿出嫁的了。

这时新娘突然问了句:“你的右手怎么了?”

我心里倏地凉了下,右半边身子下意识的向后缩去。

我忙不迭的解释:“我右手有点小毛病,不过我的化妆技术过硬,而且对化妆也有独特的见解,您一定会满意的。”

我看了看自己耷拉着的右胳膊,心里一阵悲伤,从小这只胳膊就没有知觉,但它会在深夜时不时传来钻心的剧痛。它就像不属于我,却又长在了我的身体上一样。

准新娘点了下头不再说话,脸转向铜镜,直直的看着铜镜中我的右胳膊。

我知道她对我充满了怀疑,只不过别无选择而已,这让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我不自觉的恨起这只让我自卑的右胳膊。

三年前参加工作到现在,拿到手的工资大部分花在了医院,可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跟我说,我的右胳膊没有毛病。

不管怎么求,医生都不肯给我开药。没办法,我已经死了医治右胳膊的心。

可是没有右手,我助理的工作也岌岌可危,我在化妆师蓉姐的手下做助理,她几次三番吵着要把我换掉,只是我默默的付出,主管也看在眼里。

我明白自己身体的缺陷,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的技术。

我转身去看新娘的脸。我会在开始化妆之前先观察顾客的脸型,根据脸型、五官的特点等来搭配不同的妆容。

这一看不打紧,我的心竟嗖的提了起来。她的脸莫名的别扭而且有一种硬邦邦的感觉。

像涂了一层粉笔末一样毫无血色。尤其是眼皮那里,多了层皮不说,就像剪刀胡乱剪的皱巴巴的,看着就很可怕。我慌乱的去化妆箱里找免洗洁面喷雾。

准新娘幽幽的问:“你化的妆,能防水吗?”

“我的化妆品都是防水的,咱们时常有水下拍摄的订单的。”我给她清洁了面部。我把心思全部集中在我的手指。

丝丝的凉意从指尖传来,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房间里的温度是有些低,可也不至于让她的脸凉的像块冰。

我不敢继续乱想,铺好底妆,我拿起修眉刀给她修眉,奇怪的是,修眉刀才碰到眉毛,那眉毛就轻飘飘的断了下去。我只好选择用深一色号的眉笔给她遮盖。

接下来是眼睛,我用微闪浅金色眼影给她铺底,柔软的刷子刷过她的眼皮,眼皮底下像是空的一样陷了进去,我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好在一会眼皮又自己鼓了出来。不得已,我改用手指,沾取桃红色眼影点缀眼尾,这样她的脸看起来更会有温度。

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让一个女人变漂亮上,那些自卑的、害怕的情绪就都不翼而飞。

化妆完成,准新娘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抿唇笑了。

“本以为等了八年的机会白白浪费掉,真是多亏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钟九。”

“小九。”准新娘伸手抚摸自己的脸,“真是一张精致完美的脸,你喜欢吗?”

我愣了下。她摸自己的脸机械而且粗鲁,像是没有触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到她脸上的皮突然一块块掉了下来......

我惊恐的转身就逃。

手才碰到门,身后就幽幽的传来一句话:

“你的右胳膊上,有东西......”

第002章 八角亭

听到她说我的右胳膊上有东西,我扶着门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胳膊。它很正常,除了依然没有任何知觉。

准新娘这时又幽幽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三个姐姐?”

我愣了一下,我的确有三个姐姐,不过爹说她们在出生时就都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回头去问。

因为刚出生就死了这种事并不怎么光彩,所以爹从来不跟外人说三个姐姐的事,就连我,也只在我九岁那年提过这么一句。

准新娘却岔开了话题:“我喜欢你给我化的妆,这妆容能保持三天嘛?我只有三天的时间。”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化妆品一层层的堆在脸上会堵塞毛孔,容易长痘、长黑头的,最好晚上睡前把妆卸了。”

准新娘听了却噗嗤一声笑,眼色迷离的看着我娇声道:“人家晚上不用睡觉的。”

我扭头想往外走,边走边说:“妆容保持三天是没问题的,只不过——”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到了我的背后,我一转身差点吓破胆,我的鼻子碰到了准新娘那冷冰冰的额头,要不是这张脸经过我的左手变得精致温暖,我真要被吓晕了过去。

她把我的化妆箱塞到我手里,开心的说:“你于我有恩,我本该报答你的,这样,三日之后的晚上12点,你再来这里,我求青柠妹妹带你去见婆婆,婆婆有办法帮你的。”

我没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是听到晚上12点,一股阴嗖嗖的小风就在我脑门子前吹起来:太邪乎了,还是算了吧。

“姐姐,快,吉时就到了。”

听到小美女青柠的声音,我急忙向她走去。她站在大门外。

为了不让自己失血过多,我把目光挪向了小美女的身后。这一眨眼的功夫,准新娘竟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花轿旁,这花轿是红色的,轿门两旁系着两条垂下挽着红花的红色绸带。

准新娘朝我回眸一笑,然后踏进花轿里去。四个轿夫抬起花轿一摇一晃的就朝着漆黑的深巷走去。

我此时已经从院子里走出来,就站在小美女青柠的身旁,我不好意思一直看她,就扭头去看那花轿,只觉得那些轿夫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些僵硬。

两条腿像是不能打弯似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我真担心他们承受不住花轿的重量,随时被压扁了。

小美女嫩滑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嗔道:“看什么看!”

我慌张的低了头,诺诺的说:“没、没看什么。”

小美女嘻嘻笑了一声:“你快走吧。见婆婆的事我带你试试看,咱们这规矩多。我可是看在你长的这么帅的份上答应的,你可不要错过约定的时间哦。”

我见小美女要走,忙问道:“我、我怎么称呼你?”

“我姓胡,你管我叫胡姐姐就好。”她一面转了身走,一面回答我。

我忍不住的想笑,明明看上去,她并没有比我大。不过我记住了她的名字,胡青柠。

我不舍的看着她的玲珑的背:“这里有没有车,我回去…有点远。”

她停下来看看我,莞尔一笑,玉手指向一边:“你去那前面等一会吧,马上就会有车来接你回去。”

我将信将疑,有没有车接我回去都无所谓,我心里压抑不住的想要和她再多一点相处时间。可她已经走远,我眼看着她走进那座妆字招牌金碧辉煌的洋楼。

叹了口气,我暗自悲伤:钟九你痴心妄想了。

顺着胡青柠手指的方向,我心情低落的走了过去,那么好看的女生,怎么会看的上我这种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的男人。

突然一阵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在我耳边爆炸,我忙拿起化妆箱挡着刺眼的远光灯。

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朝着我就冲了过来,原来是老油条张顺。张顺是公司外景车司机,喜欢占小便宜,尤其是女人的。

张顺的日子过的很潇洒。外景出车的时候,多半找不到他,可人家是公司老总的小舅子,作为底层员工的我们就算有怨气,也只能吞进肚子。

“钟九,我打你半天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张顺劈头盖脸的就骂起我来,我一面后退躲着,一面解释:“顺子哥,我的手机没响啊,大概是没信号吧。”

“一会请老子吃烧烤和冰啤哈,赶紧上车,劳资以为你死了呢。”

张顺肥圆的身子一顶就把我给顶到了一边。

我拧着眉头上了车。今晚的试妆张顺答应送我去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反正他接了电话就把我撵下了车。

一会张顺圆溜溜的身子钻进驾驶室,意犹未尽的问道:“今天试妆的新娘子长的漂不漂亮?”

我心慌了一下,是啊,今晚是出来试妆的,可是我根本没见到准新娘,明天去公司该怎么交代呢。

“小子,瞧你这样子像被丑婆娘吓到了!”

“没、不是,没什么。”我心不在焉,但却不得不搭着他的话,生怕他起疑心。

我恋恋不舍的回头往车后头看去,刚才灯火通明的街道此刻却是漆黑一片。

我心里嘀咕:难道这里的商业一条街到点就会全部拉闸停电?

也许是为了方便管理吧。

张顺发动了车子,又对我说起话来:“九,今晚的事你明天别说出去哈,哥就是去唱了几首歌,下次带你一起去,那些小娘们真放得开......”

我完全没有心思听张顺讲什么,我的脑子乱的很,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问道:“哥,柳荫镇你去过吗?”

“啥镇?柳荫镇?”张顺切了一声,“哥混了三十二年了,方圆几百里都去过,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柳荫镇,你小子是不是——”

张顺挤兑我的话还没开始,忽然就下起了雨,这雨说也奇怪,连路面都没打湿就停了。

张顺骂了句草,打开雨刷,可他却又忽然关了车灯,拔了车钥匙。

“咋了哥?”

“嘘——哎哟,看到没有,半夜里出来约会,真刺激。”

看张顺这摩拳擦掌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去帮人家点一盘蚊香。

我朝着张顺的手指看去,不远处漆黑的灌木丛后面有一座八角亭子,亭子里一对男女相互搂抱着。亭子上挂着几条随风飘摆的薄纱,弄的那副场景朦朦胧胧。

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盏烛灯,在这漆黑的夜幕里发出暧昧的光辉。

那场面太震撼,我不好意思直盯着看,张顺却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张顺猛然叫了声:“那不是老王吗,四十好几了还玩这种小年轻的玩意儿,还真他么的赶潮流。看哥明天怎么去讹他一顿大餐。”

老王叫王承意,也是公司外景车司机,他为人倒是热情,就是有些小气,也不怪他,他媳妇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捏的死死地。

“九你没听说吧,这孙子前媳妇死第二天就娶了新的,真怀疑他前媳妇是怎么死的。向外说是病死的,这一晃眼,也有八年了。”

我的脑袋猛然嗡的一声,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我直直的盯着亭子里的女人,她的衣服是红色嫁衣——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003章 硝烟

我生怕自己认错了人,就又伸长了脖子去看。

没错,这张精致的脸正是出自我的左手。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坐着花轿去嫁人了呀。

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那轿夫呢?

“顺子哥,你见过老王哥家的嫂子吗?”

我没见过王嫂,这个准新娘不会就是王嫂吧。

张顺朝着亭子里的女人努努嘴:“比这个可差多了。年轻时候长的也这么标致,现在老了,胖的不像样子——得有这么俩粗了。”

这回答让我再次陷入沉思。

张顺大概是半天没听到我吱声,他回头看着我嘲笑道:“咋了娃子,眼馋啦,哎,忘了你正当青春年少热血沸腾,罢了,干看着着急,走吧。”

这家伙嘿嘿的笑着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得意的扬了扬:“证据在手,天下我有,一亮证据,大餐招手!”

这样的大餐我毫无兴趣。我细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化妆期间的发生的怪事先不说,新娘子在半夜时分出嫁就已经很诡异了,又怎么可能只有轿夫送嫁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有很多风俗规矩都不懂。张顺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开着车子,我几次想开口问他半夜出嫁的事,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这样沉默着回到城里,老张得意的回了宿舍,我一个人回了出租房。原本我可以住公司宿舍的,可我讨厌他们指桑骂槐冷嘲热讽的样子。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会把我隔离在外。

我受够了这种屈辱。尽管手头没几个钱,我也省吃俭用租了一间破旧的平房,一个人住的也算安稳。

我冲了个澡就睡了,可能因为太累竟一觉睡到天亮。而且我的右胳膊一晚上都没有疼。往常每天晚上都要疼醒四五回,像是一群老鼠用尖利的牙齿硬生生的咬在上面一样。

想到昨天晚上要去试妆却没见到客户,今天免不了要接到投诉,免不了要受到责骂侮辱。可是我得吃饭啊,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公司,小心翼翼的工作。

奇怪的是一天都没有接到投诉我的电话。

今天的活很少,下午早早就收了工。张顺拉着我就钻进了老王的车。

老王回头看是张顺,瘪瘪嘴:“老油条,你滚下去。”

“怎么着,又要去私会啊,带着我和小九去吃顿大餐,我和小九就放行。”

张顺有时候真像一条癞皮狗。

我权当他们闹着玩。只是在老王回头刺挠张顺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尽管他的脸上有些疲惫,但看得出他精神不错,眉宇间有些笑意。

除了黑圆圈有些浓重。

“别他么瞎说,赶紧下去,我赶着回家给老婆过生日!”

“那正好,咱们一起去给嫂子过生日,人多热闹。”

“我二人世界,你掺和什么鬼。”

“我去,你这肯定是想把家里的哄睡了然后溜出去陪小的吧,别跟我这一二三四五的,我手里可是有实打实的证据,这顿饭你休想逃!”

张顺说着晃了晃手机。

老王看到手机上的照片脸色刷的就拉了下来。“去可以,别乱说,照片赶紧删掉。”

我拿胳膊肘拐了下张顺,想说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没等我开口,张顺就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像说别多管闲事。

这时候我也不好拆台,只得心事重重的和他去了老王家。一进门,我就嗅到空气中有呛人的火药味。

“老婆,生日快乐,我带了俩哥们来给你过生日。”老王拿着半路上买的红玫瑰,满脸堆笑的就走到他老婆跟前。

“嫂子生日快乐,小九,快叫王嫂。”张顺拿胳膊拐了下傻站着的我。

我一句王嫂还没叫出口,就听到啪的一声,老王的脸上多了五道血手印。

“你在外头勾搭小狐狸精,还让小狐狸精找到家里来,这日子你过腻了是吧?”

“你这天打雷劈的,我心甘情愿跟着你吃苦受累,为你生儿子,儿子十几岁了才能名正言顺的喊你一声爸,你就这么对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王嫂一边咬牙切齿的哭诉,一边伸手抓老王的脸。

我看着老王不敢还手的样子,心里竟觉得有些快感,因为是他有错在先。

我看看张顺,他也傻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劝和。

“你、你胡说什么,这有这么多外人呢。”老王涨红了脸,推了把王嫂。

“草,你自己招惹的骚狐狸你立即给我解决了,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王嫂怒喝一声,把老王推向一间房间。

我看到房门虚掩着,老王颤巍巍的推开门,可里面没有人。

这下老王来了底气:“你净给老子丢人。”

“你再胡说八道,劳资打死你个老娘们!”

王嫂一面叫着你打啊,你有本事你打啊,一面冲进房间,掀桌子翻柜子找了半天,人影都没一个。

“不可能,她自己非要进来,说跟你说明白了就走,不可能,我一直在客厅盯着呢,她绝对没出去过。”

王嫂笃定的解释着。

张顺凑到我耳边嘀咕了句:“嫂子是不是有幻想症。”

虽然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可我也觉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种窥见人家隐私的窘迫感让我透不过气。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响起啪的一声,接着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我好奇的朝着那房间看去,门正好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拎着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王嫂看了啊的尖叫一声,咕咚就晕倒在地上。

我以为老王会去扶嫂子,可却看到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嘴唇颤抖,半天才怒吼一句。

我伸手去拉张顺的胳膊,想叫他一起去把王嫂扶起来,可却看到张顺舔舔干涩的唇,眼睛直视的角度让我瞬间明了。

我朝那女人看了一眼,却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又是她?

她脸上那出自我左手的妆容,依然服帖精致、光彩照人。

只是头发乱糟糟的,手臂上也有几道被打过的血印子。

刚刚那声音,是她被打了吗?我看向老王,老王竟疯了一样冲到男子跟前就扇了男子一个耳光,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怎么能动手打女人!”

原来这年轻男子是老王的儿子!

我猜小王是知道了一些事,才一时冲动。

夹在中间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扑向老王:“你儿子打我我不怨他,我就是想你想看到你,呜呜呜......”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然而这时老王的眼里喷出了火,他咬牙切齿的朝着小王开口就骂:“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一句话挑起一场战争,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我不由得朝她多看了两眼,竟看到她的眼中现出诡异的笑......

第004章 各怀鬼胎

我盯着那女人的眼睛,她眼里的笑带了点仇恨的味道。

这让我觉得好奇,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老王吗?看老王虽然块大点,但怎么敌得过年轻力壮的小王。

虽然我经常被欺负,可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父子两人互不相让。再看王嫂,她显然更疼儿子,呜呜的哭着就爬起来去护着小王。

小王年轻气盛,几拳就把老王打倒在地上。

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可又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我见小王气呼呼的嚷嚷:“我妈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辛苦付出了整个青春,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得起我妈,对得起这个家吗?”

我想可能是因为有我和张顺两个外人在,老王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他非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较起了真。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老王嗖的冲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哗啦一声就砸在了小王脑袋上。小王来不及躲闪,更没想到亲生父亲会下此狠手,直到一丝鲜血流到嘴角,他才猛然惊醒,一个箭步窜上去对老王又踢又打。

我完全被吓傻了,我原本还想着上去把老王拉到一边。即便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他总归也要为这个家着想。可现在这情形,我只能傻不愣登的站着。

我看到王嫂嗷的尖叫一声就冲向那个挑事的女人。

看到这一幕,我更加犹豫了,我蹭蹭张顺,他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的不轻,反应过来忙报了警,迟了怕是要出人命。

我的腿早就麻木了,看到张顺上前拉开了那父子俩,我想着自己该去把撕扯的两个女人拉开,还没等我迈开步子,就看到王嫂一口气没上来,噶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嫂子嫂子我错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迈出去的腿又鬼使神差的收了回来,我看着这个扑上去掐人中的女人,越发的看不明白了,这场战火明明是因为她才燃起的,难不成是她良心发现,害怕闹出人命?

其实昨天给她化妆时,虽然我在心里有些别别扭扭,但她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万万没想到,她没去好好的嫁人,却跑到老王家闹了一场风波。

“柔柔你过来,别管那老娘们,看她生的什么混蛋儿子!”

我扭头去看老王,老王这时正扶着柜子喘气,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嫂,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这女人原来叫柔柔。我看到她一脸无辜的扑到老王身上,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老王立时豁开了嘴,一张脸就往柔柔脸上蹭。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去看王嫂,王嫂恰好清醒过来,可一睁眼就看到老王和小狐狸精亲亲我我,这火噌的就燃了起来,咬着牙爬起来就撞向了旁边的柜子,嘭的一声,血溅了一地。

我惊的啊了一声,冲上去就拉起王嫂,这时在一旁生闷气的小王也清醒过来,哇哇哭着抱着王嫂就往外冲。

这场闹剧在巡捕到来落下帷幕。在场的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我如实交代了情况。走出派出所,我的胸口很压抑。

见惯了人性凉薄,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骨肉亲情。可是今天——一抬头,我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柔柔。我跑了上去,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已经坐上花轿嫁人了吗,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你别管。”

“我是不想管,可是我觉得要对自己的客户负责,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呸!”柔柔竟朝着我啐了口唾沫,“伤天害理?你知道老王前妻是怎么死的嘛就在这里说伤天害理?”

我登时愣住。听张顺说,老王前妻是病死的。

可是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跟老王前妻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把拉住柔柔的胳膊,正待要问清楚这些复杂的关系,张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气冲冲的就把我推搡到了一边,朝着我嚷嚷道:“你小子干嘛呢,大白天的动手动脚!”

我一脸错愕,眼睁睁的看着张顺一秒换脸,他转头温柔的问柔柔:“美女没被这孩子吓到吧,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我抬头看看黑的发浓的夜空,心里骂了句:说鬼话,大白天的个鬼。

柔柔媚眼一笑:“我的家啊,就在老王家,你送我回去吧?”

这意思也很明显了。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张顺,这家伙脸上立时挂不住了,他埋怨道:“老王到底哪点好了?”

柔柔轻轻一笑:“我本来跟他有三天的缘分,现在看来,再有一天就够了。”

我狐疑的看了柔柔两眼,这个女人说的话还真是吊人胃口。

我本打算催着张顺赶紧走,谁知道张顺一把抓住柔柔的小手不肯松开:“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咱们才是真有缘分!”

柔柔笑了下,抽回了手转身就走了。

我真想朝着张顺翻俩大白眼,这个家伙还真是秉承自己一贯的作风。

“顺子哥,别掺和了,咱赶紧回吧。”

张顺白了我一眼,那样子像嫌弃我坏他好事。

我心知肚明,正准备一个人离开,张顺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就迎向老王。老王看上去满脸的落寞,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了些悔意。

这时我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张顺假惺惺的安慰老王:“老哥啥也别说了,咱们去大喝一顿,我请客。”

老王忙摆手:“我心里难受,回家歇着去。”

我听到这,心里莫名的冷哼了声:还真是各怀鬼胎。一个想拖延时间,一个想赶紧回去找相好的。

我不想掺和这档子破事,正想找个理由脱身,谁知道张顺一把拉住我:“我看老王情绪不对,我们去陪陪他。”

我忙摆手,却还是被他给塞进了车里,还没坐稳呢,就看到这家伙又把老王给架上了车。

我一路上沉默,不知道张顺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他似乎没觉察到我的情绪,语重心长的劝说老王:“不是我说你啊老王,本来你就是有家室的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事就不对,那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一想到老王父子动手的场景,我的心就乱糟糟的,郁闷的是,我竟然听到了诡异的女人的笑声,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不,在盯着我......

老王气不过:“我是他老子呢,他打我就下得去手?”

“那不是话赶话逼急了嘛,要我说,你干干脆脆的跟那小妞断干净,好好的过日子。”

我听了这话没来由的想笑。鬼使神差的,我扭头去问老王:“王哥,前嫂子是怎么死的?”

第005章 老王死了

老王的脸上明显划过一丝紧张。

张顺冲着我嚷道:“你看你这孩子,你无聊吧提这种事。”

不知道是不是老王不想引起误会,他咳了下,沉下声音说道:“病死的,得病死了,第二天就埋了。”

“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我不死心的追问。

我看到老王的脸绷的紧紧地,那样子像是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拍拍我的肩膀:“人啊,都是命。她不能生,还死作,把自己作死的呗。”

突然车子底盘闷响了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张顺咦了一声靠边停下下车去查看。从我进公司,这车就在张顺手里,据说一次事故都没出过。

老王的话我莫名的怀疑,只是知道怎么问他都不会说,所以就假装无所谓的转头去看张顺。他围着车转了一圈,无奈的摇头对我说:“不知道是不是油箱爆了,你们下来等会,我开车去旁边的修理厂让师傅看看。”

我和老王下了车,搁路边蹲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昨天晚上八角亭子那一幕,我看的非常清楚。我不明白柔柔说什么自己只有三天时间,又很好奇她是怎么认识老王的。

犹豫再三,我试探的问道:“王哥,你、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你说柔柔啊?”老王眉飞色舞的讲起来,“就是缘分呗,昨天晚上我送最后一对外景客户回家,回来路上迷路了不说,车还不知道怎么的就坏了,发动不起来,我就下车查看,就这几分钟的功夫,突然就下雨了。”

“车门可能被我蹭到锁上了,车钥匙也在车里,我这个急啊,一抬头,发现路边有个亭子,想都没想就跑进去避雨。”

“一进亭子我就看到伤心哭泣的柔柔,我看她哭的可怜,就忍不住去安慰她,这一聊才知道,她刚进夫家的门,这天打雷劈的男人竟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她气不过就跑了出来。”

我看着老王脸上的神采飞扬,不用说,后面就是我看到的那些了。可是我的心里却不得不打了个问号。柔柔究竟是在骗老王,还是在骗我?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我唯一能确认的是,从我离开柳荫镇到看到八角亭的那一幕,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柔柔又怎么可能已经到了夫家,并且撞见丈夫跟别的女人厮混,她又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呢?

我其实很想跟老王谈谈昨天晚上柳荫镇化妆的事,可说了这事就等于把没见到客户试妆的事给暴露了,犹豫再三,我忍住了。

再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搞明白呢,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突然有股奇怪的香味飘了过来,我皱皱眉,这味道好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了。咦,好像是老王家。

老王这个时候突然就站了起来,快走两步上前去抱住了一个女人。

我抬头去看,竟然又是柔柔。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买了些水果,和你一起去看嫂子,怎么说都是我的不是,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

“别管那黄脸婆了,她没什么事,已经回家去了,你好好的,别哭,我心疼。”

柔柔娇声撒娇:“就让人家去说声对不起嘛,让我去嘛。”

这酥麻的小声音让老王招架不住:“好好好,那咱们等一会,张顺的车去修了,一会就来。”

“我刚在那边碰到他,他说要去接客户,不来了。”

老王哦了一声:“那咱们打车走吧。”

我猜他们把我当空气,但不打声招呼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我站起来说:“王哥,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明天再见。”

老王也不客气,朝我挥挥手就揽着柔柔走去打车了。

我心里头像是塞满了一团乱麻,脚步也有些沉重,一路上都觉得有些冷,像是有股刺骨的寒风从背后追着我一样。回到家我冲了个澡就草草睡下了。奇怪的是我做了个梦,梦里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朝我招手。

我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女人走去,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我觉得那应该是柔柔。走近她我才看清楚,那女人乌黑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煞白煞白的脸,眼睛是一对黑洞,看不到眼珠。

我不认识她,我很害怕想跑却跑不动。我就像是被她吸了过去,她突然缓缓地咧开嘴,伸出舌头,舌头又细又长,还沾满鲜血,它慢慢的缠绕在我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大声的喊却喊不出声,拼命的扭动身体却被那舌头缠的更紧,这时,我看到女人脸上的皮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有乌黑的烟从里面冒出来,就像是在燃烧,星星点点的火苗像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惊恐的死命挣扎,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个梦,可就是醒不来。突然耳边响起急促的铃声,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摸摸脖子,竟摸到一道凉凉的水印子。我的心砰砰直跳,打量了下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洗刷吃了点东西,我就去了公司。一进门就看到同事们窃窃私语,见我来了,纷纷跑上前拉着我就七嘴八舌的问:“钟九,你听说了吗,老王死了。”

老王死了???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生硬的把那句昨天还和他一起的话给咽了下去。

但显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天我和老王在一起的事。

要不然他们绝对不会来跟我闲聊套话。

“钟九,昨天老王是不是和他儿子因为一个女人打架?”

消息传得可真快。我忙摆手:“我不清楚。”

“哎,都这种时候了,你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们都知道了,父子俩打架的时候,你在场。”

我本想否定,可一想他都知道了,这事肯定就是张顺大嘴巴。

“钟九,老王真的为了那女人打了自己儿子?”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听说身材火爆、脸蛋贼漂亮,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这些平时懒得和我说一句话的同事,现在耐着性子问我昨天的事,心里头全是鄙夷。只不过我对老王的死,震惊之余还有些疑惑。

我突然想起柔柔昨天对张顺说的再陪一个晚上什么的。

难道老王的死,跟柔柔有关?

我不敢细想,只是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有点匪夷所思。

不知谁走了进来,人群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我扭头去看,是张顺。他春风满面剔着牙哼着小曲,趾高气扬的走着。

“老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小妞真的长的让人心痒?”

张顺轻蔑的哼了一声:“本来那小妞在我眼里还算过得去,但——”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书名: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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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10-11 17:34

3月12号,深夜。

平江市110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报案人自称是进城送菜的菜农,途径高速路收费站附近的一条省道时目睹了一起可怕的凶杀案。

案发时他正在开车,突然听到路边灌木丛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当时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么什么情况,那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菜农停了车,却没敢马上下车,他犹豫了五六分钟,女人的叫声也持续了五六分钟。

菜农最后鼓起勇气,拎起车上一把铁锹下了车。

叫声这时候戛然而止。

他手擎着铁锹,战战兢兢的走进树林。借着透过树梢的月光,他猛然看见一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趴在草丛里,裤子脱掉了一半,地上飞溅着斑斑块块的血迹。女人的脸侧枕着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菜农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用铁锹撩开了遮挡她脸的头发,顿时魂飞魄散。

女人的脸被撕碎,只剩下血肉模糊红赤赤的一堆,一只被抠出来的眼珠连带着一点儿碎肉挂在眼眶外面。

菜农吓得瘫坐在地,随即一咕噜爬起来,锹也扔了,一口气逃回车上,才想起来打电话报警。

可惜,凶手作案时菜农距离太远,根本没看见凶手长什么样,甚至他连凶手都没亲眼见过。

警方赶到后,搜索了整片树林,只发现一辆电动车,没有找到凶器和其他的痕迹。

随后,警方在调查事发路段监控时,发现了一段记录了案发经过的视频。

当时,被害人骑着一辆电动车,沿着公路由西向东前行,前方就是平江市区。在经过案发那片灌木丛时,女人停了车,推着电动车走下公路,走向树林。

这个举动让很多警察不解。

忽然有个女警反应过来,说,她是有内急了,想去路边方便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的解释合乎情理。

但紧接着,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频中。

这个人穿着一套破烂的风衣,骑了一辆旧电动车,距离推车的女人大约20米远,女人始终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女人推着电动车走向树林,那个人也下了车,跟在她身后。

这个人走路的姿态十分古怪,尤其是在视频里,看得尤其真切。他双腿僵直,好像不会打弯一样,在地上拖着往前走。两条手臂也硬邦邦的垂在肩膀下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根木头在地上挪动。

但他走路速度不慢,迅速拉短与前面女人的距离,跟她先后走进了树林,消失在视频里。

走在前面的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越来越近。她匆匆走进树林,就开始解裤子,视频里隐隐能看见她蹲在一棵树后。

可就在这时,她意外的扭回头,似乎看到了什么。

突然,那个怪人从一棵树后闪出,把女人扑倒在地。

由于有树当着,视频里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女人被死死压在地上,手刨脚蹬。怪人似乎弓着身子压在她身上攻击她。

监控视频听不到声音,从图像上看,整个袭击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女人激烈的挣扎让人感觉她似乎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菜农所听到的惨叫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女人发出的。

袭击很快结束了。

女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袭击者拖着那古怪的姿势离开了树林,找到了扔在半路电动车,骑上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之后的调查给警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难度。

首先是监控摄像头距离比较远,被害人和袭击者的长相都无法看清,而且,其他路段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两人。

更让人头疼的是,被害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证件,连手机都没有。

无法圈定凶手和被害人的身份,再加上事发路段偏僻,刑警队三个月时间里走访排查了上百人,始终没有结果。

这桩案子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后来这个案子被消息灵通的平江晚报记者挖到,写了一篇文章发表了,还起了一个博人眼球的名字……

丧尸人夜袭女子。

文章首次用“丧尸”这个欧美恐怖大片里流行的元素为凶手命名,还侧重描写了袭击者古怪的走路姿态和被害人所遭受的离奇伤势,把一篇犯罪新闻写的像恐怖小说一样。让市民们将信将疑。

警方也没有就此事进行澄清。但谁都没有想到,这恐怖的一幕在三个月后再次上演……

……

……

三个月后。

丁潜夹着书本走进东华大学心理学院的课堂。

他教授是临床医学中的精神病学。不算热门的学科,但选他课的学生却不少,因为丁潜的课好过,讲课也不拘泥课本,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像说书一样。还有不少学生纯粹是来旁听的,尤其女生居多,据说东大里不少女生都给他写过情书。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大学客座教授,还是平江市著名的心理医生,长相更是风度翩翩,这样的优质男打着灯笼都难找,偏偏还是单身,难怪很多女生想入非非呢。

不过丁潜今天却碰上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女生。

她问丁潜,“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僵尸吗?”

“僵尸?”

“就是美国电影里那些到处走来走去,看见人就抓就咬的怪物?”

“这个啊,我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丁潜微笑道,“你所指的不叫僵尸,而是丧尸。僵尸和丧尸是两种概念。僵尸是中国传说中人死后煞气淤积体内,或是吸收了太多阴气发生了尸变,具有一定鬼的元素。而丧尸是指活生生的人被某种病毒或者辐射杀死了脑部神经,只残存了原始行为能力的一种死物,俗称活死人,换句话说,他们是会动的尸体,最终会随着身体逐渐腐烂而消亡。如果你问我到底有没有丧尸这种东西。不好意思,我是研究心理学的,这个你应该去问生物学的老师。”

其他学生听了都笑了。

第2章 监控拍到丧尸(2)

那个女生却还锲而不舍,“在美国不是刚刚发生了丧尸袭击人的案件吗,一个裸体的丧尸抓住一个流浪汉,把他咬的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了呢。”

这个女生长得清纯可人,短发,小V脸,大眼睛跟黑葡萄粒似的转动灵活,是个标准的萝莉美女。就是口味太重,把坐在身边的女生吓得直往边上靠,倒觉得她像个怪物。

“美国那起案子我听说了,虽然媒体上都称呼凶手是‘丧尸’,但严格说,他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种丧尸。而是一位瘾君子,他在案发前由于吸食了大量的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导致神智错乱……”

“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什么东西啊?”坐在女生身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疑惑不解的问。

女孩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连这都不知道,你确定将来要当心理医生吗?”

男生被说个大红脸。

女生不再睬他,很认真的问丁潜,“那么丁老师,你来说说,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

丁潜说:“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种麻醉剂类的毒品,俗称‘浴盐’,具有很强烈的迷幻效果。服用这种药会导致人体体温上升,丧失理智,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在外人看来,丧失理智的吸毒者确实有些举止酷似电影里的丧尸。但本身上他还是人。”

“原来是‘浴盐’啊,我听说过这种毒品。但是没用过,不知道它的效果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好,真能让人变成丧尸……”

坐在她附近的女生们都远远的躲开。连那些想要她手机号的男生都望而却步了。人家只想谈谈恋爱,不想闹出人命。

“如果是国产的‘浴盐’,考虑到现在假货猖獗,我建议过量服用,或许能达到你要求的效果。”丁潜也很雷人的回答道。

“除了服用毒品这个人办法之外,还没有其他办法能变成丧尸呢?”小女生还不满足,继续追问。

“这个么……我建议你去看看美国大片,就会得到答案了。”

“老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即便丁潜脾气再好,也有点儿来气了。这丫头明摆着就是来捣乱的。这样的奇葩学生到还不多见。

下课之后,他夹着书本前脚离开教室,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丁潜转回身,看见那个课上捣乱的女生撵上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丁潜问。

“我刚才的问题丁老师并不算回答我。我就是想知道,除了服用毒品或者药物以外,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能让人变成丧尸。或者简单点儿说,丧尸究竟是生理变化,还是心理变化?”

看着女孩一本正经的模样,丁潜不知道应不应该发火,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

女生愣怔了一下,“没有。”

“我建议你赶紧找一个男朋友,这样你就用不着没事儿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丁潜刚要走,女生沉下脸,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蓉蓉,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警察。”

特殊案件调查组?

丁潜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部门。看郭蓉蓉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骗子。

见丁潜发愣,郭蓉蓉微微一笑,“我听说丁老师还是著名的心理医生,我以为你能看出我的身份呢。”

“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算命的。”

“……”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呢?”丁潜问。

“是宋玉林宋警官介绍我来的,他你应该认识吧。”

提到这个名字,丁潜的脸色一变。眼神中瞬间闪过复杂的东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让你找我,不是为了讨论如何变成丧尸吧。”

“怎么说呢,这件案子确实跟丧尸有点儿关系。”

“警察也相信丧尸?”丁潜带着调侃问。

郭蓉蓉不理会他的反应,忽然问:“你看过最近一期的平江晚报吗?”

“……”

郭蓉蓉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展开来递给丁潜。

丁潜接过来一看,报纸第一版血红色的大标题写着,“丧尸又现,被害人侥幸逃生!”

郭蓉蓉在一旁说道:“三个月前,平江晚报也报道了一则类似的新闻,叫‘丧尸人夜袭女子’。”

“我看过那个新闻,说什么城郊那边发生了一起疑似丧尸袭击人的事件,有个女人骑电动车走夜路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致死了。不过这个新闻读着似乎有很大水分,凶手的体貌特征、行为举止描写的太夸张,整个犯罪过程描写的都像是主观猜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了。”

“其实……那则新闻里所写的跟刑警队卷宗里记录的基本吻合,并没有多少掺假的成分。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破案,所以,警方也没有对外澄清案件。”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假如你们一心想找出一个丧尸来结案,我估计你们永远也破不了案。”

“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丧尸这种东西存在,本来我们也不相信。甚至,看到了那段袭击者行凶的视频,很多人还是将信将疑。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第二起案子。”

丁潜瞧了眼报纸,“你们怎么确定这两起案子都是丧尸袭击呢?”

郭蓉蓉左右瞅了瞅,看到身旁有人经过,神秘兮兮的对丁潜说:“你跟我来一下。”

不等丁潜反应,她就拉着丁潜的手来往僻静的地方走,丁潜无意中看到上自己课的两个男生正长大了嘴巴,吃惊的望着他们。

他心想,这下可好了,他很快就会成为潜规则女学生的男老师榜样了。没准儿还会有人给他起个斯文禽兽的绰号呢。

郭蓉蓉一口气把他拉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在很多学生缠绵苟合的过的地方站下,这才放心的伸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点儿东西出来。

这次是一根棒棒糖外加一张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

她把照片递给丁潜,把棒棒糖放进自己嘴里。

丁潜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毛。

第3章 监控拍到丧尸(3)

那张照片是个女人脸的特写,事实上他只是通过头发的长度来判断的,女人的五官完全变成了一滩烂肉,仿佛是被机器把脸搅烂的那么吓人。偏偏还有一颗眼珠当啷在眼眶外面,说不出的恶心。

郭蓉蓉歪着脑袋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惊慌失措,稍感诧异。

即使是她这样的专业刑警,也不敢看这样恶心的照片,说出来有点儿丢人,可是丁潜的反应几乎就跟他们组的法医一样,一双……嗯,一双没有感情的死鱼眼。这是郭蓉蓉想到的最恰当的评价。

“她就是报纸上最早报道的丧尸案的被害人,第二起案子的被害人也受到了类似的攻击。

“……”

“最早接手案子的是平江市刑警队。他们调查了将近三个月,一直都没有结果。现在又发生了第二起丧尸案,他们感觉问题严重了,才把案子发到上报省里。我们特殊案件调查组就是专门处理这类疑案的……你刚才问我,凭什么断定这两起案子都是丧尸案,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太相信有丧尸这种东西,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把她的脸伤成这样的吗?”

郭蓉蓉忽然反问,让丁潜稍稍一愣。

“用牙咬的。这是法医的鉴定结果。”

直到此时,丁潜始终平淡的表情才闪过一丝不安。

“第二个被害人也是被袭击者用牙齿进行攻击的。光想想就很瘆人是不是?案发路段的监控头甚至拍到了更诡异的画面。虽然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但是拍到了他走路的姿势,跟我们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C市刑警队在赶到案发现场时,曾经发现女被害人被脱/掉了裤子,他们曾经一度怀疑凶手是劫/色杀人,如果是奸杀案,倒好理解一些。但尸检发现被害人下身毫发无损,进一步调查发现,裤子是被害人自己脱的,她当时正在方便。这就是说,凶手对她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拿她的钱。这不是一起我们通常所能理解的案子。我们搞不懂,凶手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以你们找到我,就是想问我这个?”

“宋局长说你对人的心理问题很有研究。不知道你对这种异类的人怎么看。”

“实话实说,我接触过性欲倒错,接触过精神病,接触过自闭症,但还从来没有接触过‘丧尸’呢。”

“那你觉得到底有没有丧尸这种东西?”

“那要看怎么说,我刚才在课上已经说过,狭义上来讲,那种大脑已经死亡,彻底变成了一具全身溃烂、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东西只能存在于电影小说里,毕竟人体是个极其复杂的构造,大脑是唯一能控制行为的中枢,大脑如果死了,人也就彻底死了。”

“难道没有例外。”

“宽泛一点儿说,假如一个人的脑组织没有死亡,但是退化了,或许也能反映出丧尸的某些特征。你提到的美国那起丧尸案就是这样,凶手也被称呼为啃脸魔。他的行凶手段倒是跟你描述的这起案子很相似,其原因就是这个人长期吸食毒/品,诱发了精神错乱,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从而对人施暴。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被妖魔化了,就变成了让人恐慌的丧尸。”

“那他为什么要啃人脸呢?难道吸食了‘浴盐’的人攻击人的时候都喜欢啃人脸吗?”

“这个么……吸食‘浴盐’虽然会让人变得极具攻击性,但还没有临床证据表明会让吸毒者有攻击有啃咬人脸的欲望,我个人认为在美国发生的那起丧尸啃脸案纯属偶然,如果换一个场合地点,袭击者可能攻击的就是其他地方了。”

“那这起案件呢,也是偶然?”郭蓉蓉指指丁潜手里的照片。

“为什么不可能,中国和美国相距那么远,这两起案子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联系。偶尔出现类似的情况也不算特例,你们警察总不能遇到被害人脸被弄伤了,就说是被丧尸袭击的吧。”

丁潜的话里或多或少带着轻视,他觉得警方实在太异想天开了,居然能相信有丧尸存在。估计是急着破案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有病乱投医,连心理医生都找。

郭蓉蓉听出了话味,没露声色,她对丁潜说:“忘了跟你说,最近的发生的这起案子,被害人没有死,你想不想跟我去医院看看她?”

丁潜微微皱眉,心说,既然她活着,应该有记住凶手的样子。那你们找我分析什么?

话到口边,却没说。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奇案,不禁有些好奇。

……

……

平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病房。

郭蓉蓉推开病房门,轻手轻脚走进病房,丁潜随后跟进来。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从体型上看出是一个女人,却无法看见她的长相。

不过这个女人浑身精瘦,只剩下了皮包骨,透过衣服都能看见她瘦的吓人的骨头架子,肥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好像纸扎的风筝。

她整张脸都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显得头出奇大,好像一个大头娃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小半边脸,大部分脸都遮挡在纱布中。

看样子女人年纪似乎不太大,她双目紧闭,正在睡觉。床头居然摆放着几本连环画。

但郭蓉蓉一靠近床前,她就忽然惊醒,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声,惊恐的向床角躲。

“是我,你别怕,我头两天刚刚来过,我是警察,你忘了。”郭蓉蓉指着自己的脸让女人好好看看。

女人定定的瞅着她,目光带着迟疑,似乎在努力回忆,又把目光转到丁潜脸上,她对丁潜明显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创伤后应激障碍。

丁潜马上根据她的举止和神情得出了这个结论。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书名: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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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0-09-03 13:25

前几天刚发生的一件事。那几天去青岛玩,先去了青岛黄岛区银沙滩那玩,然后去了崂山区的太清宫玩。

崂山区的南线成人票150,学生票105。我拿学生证入的学生票。然后我妈和我就乘观光车去太清宫那儿玩。

中途我嫌车上戴着口罩又戴遮阳帽很闷,就把从银沙滩那儿买的遮阳帽给脱了下来,随手拿在手上。

然后我在下车的时候就把遮阳帽落在车上。我妈随口提了一下遮阳帽蛮贵的,一直在埋汰我。我不得不等了一会儿,重新上车找帽子。(我们在太清宫前一站下的)

可惜帽子找不到了。

没办法,我们两人又买票进入了太清宫玩。(需要另外买票)瞎转了很久,看了很多景物。什么龙头榆啊,什么三皇殿啊什么的……







然后在老子那座大雕像前的鼎中金蟾里。


在老子这座雕像的金蟾鼎里看到里面有很多硬币。我告诉我妈,投一块钱呗,然后我们就投了一块钱。

再然后我们就往山下爬,离开了太清宫。

再次坐上观光车,我也到老位置那儿看了一眼希望能找到我的遮阳帽,可这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闪过一丝激灵!

遮阳帽是在银沙滩那里买的,花了44。(跟其他东西买的,为了凑整那边的小商贩算这顶帽子便宜一点)我的学生票价是105,成人票是150。

105+44=149……我们在金蟾鼎那儿投了一块……正好150……

而买票的时候我是突然看到售卖机那儿有学生票选项,想试试看用我的学生证能不能买,特意拉来帮忙的工作人员弄的。

这件事有点巧,就在这里说一说。

编辑于 2020-07-28 21:50

吴江今天晚上又像以往一样,突然起身,等看到其他人还在熟睡时,这才放下心,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在吴江出寝不一会,原本刚才还在睡觉的陈小毛,也起身了。迅速的穿好衣服,追了出去,哪里有一丝睡着的样子。


陈小毛跟踪吴江是因为,吴江现在越来越有钱,也越来越阔气。吴江的家境其实寝里的人都清楚,突然看见吴江发财了,不禁开始请教吴江到底是怎么发财的,可不论寝里的人,怎样的软磨硬泡下吴江都没有半分松口,就连平日和吴江最好的朋友陈小毛也没有说。在陈小毛的一再追问下,吴江眼神缥缈的说,只是兼职什么的,而陈小毛心里清楚,吴江就算天天打工也挣不到那么多钱,而且平时吴江做的几份兼职,陈小毛也全都知道。


这让陈小毛很是气愤,以前吴江手里没钱的时候,管自己借钱的时候,自己可是每回都借给他。反而他自己发财了只是问问都不说。反而每天夜里都是鬼鬼祟祟,陈小毛已经注意好几天了,今天夜里,陈小毛准备去看看吴江天天夜里这么晚了还出来,到底是在干什么。


大学白天还有几个人,一到夜里,四周安静的直叫陈小毛心里发怵……


吴江走在前面,而陈小毛悄悄的跟在后面,可吴江发现陈小毛走的越来越快,就像是飞起来一样。很快陈小毛就跟丢了。就在陈小毛准备放弃的时候,陈小毛听到从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陈小毛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迅速的躲在一颗大树后,仔细的看向出声的地方……


不一会,一辆类似公交车的车慢慢的行驶着,陈小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辆车,如果要是说是公交车,那么外形还真有些类似,可车上并没有多少路的标志什么的,路边也没有什么标志,而那辆车,车身惨白,陈小毛下意识觉得那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棺材……


陈小毛借助灯光看到,车里的驾驶员居然是吴江,而此时的吴江穿着一个寿衣,脸色就像车身一样。


那辆棺材车慢慢的行驶着,速度并不快,陈小毛刚好可以追上,虽然陈小毛并不知道吴江在做什么,可此时深夜里的诡异场面,完全吸引着陈小毛……


那辆棺材车每开不一会,就停下来,打开车门,就像是有人上车一样,根本就没有规律和距离可言。


就在陈小毛好奇心快要消磨没了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就着火了,而吴江逃命一样的跑出了车外,看着车起火了,吴江突然昏倒在地,而正当陈小毛想去救吴江的时候,陈小毛却冷汗止不往的外冒……


那辆车冒出的火光并不是像平常一样的火光,反而是绿色的火光,一股气浪袭来,陈小毛感到并不是热,反而是刺骨的寒冷。陈小毛看见那辆车被点燃后,迅速的燃烧着,没过一会便烧的什么也不剩了……


陈小毛缓了半天这才好了过来,看着前面倒地不起的吴江,陈小毛还是咬着牙走了过去。只见吴江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发紫。陈小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吴江搬到寝里,看到那两人还在睡觉,陈小毛并没有叫醒他们,把吴江安顿好以后,陈小毛这才缓缓的睡着。


就在陈小毛睡着不一会,黑暗中有一个黑影走到陈小毛床前,伸出了惨白的手抓向陈小毛……


陈小毛看见眼前有一个美女,背对着自己,只见那个美女慢慢的转过身,居然是班花田珊珊,正在陈小毛开始激动的时候,田珊珊开始笑了起来,田珊珊的嘴都快耳后根了。田珊珊咯咯的笑着,脸上的肉都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陈小毛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却像被别人控制一样无法动弹。而此时田珊珊却向陈小毛扑了过来……


陈小毛是在杨天的呼喊下醒的,陈小毛回想起来,原来刚刚是做的梦,可却那么真实,陈小毛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湿透了。陈小毛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找了个理由就把杨天骗走,因为昨天夜里的事情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而吴江此时还在沉睡中,陈小毛也没有办法问出什么,只好让他继续休息……


今天一整天陈小毛都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而且还浑身发冷,陈小毛以为是普通感冒了,并没有多想什么。


回寝的时候陈小毛发现吴江已经醒了,而后者正在那里发呆。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小毛问道。


听到陈小毛提起昨天夜里的事,吴江像发了疯似的向陈小毛扑去,像发疯一样的喊道:“到底是不是你害我!”


陈小毛解释了好大一会,才使吴江平静下来,吴江点了一口烟,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开始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吴江最近缺钱,突然在某一天看到了一份网上有一份工作,就是晚上开车,送那些在校园里的游荡的孤魂,投胎。


其实吴江很害怕,但在金钱的诱惑下,吴江还是选择了做这份工作。虽然,夜里很吓人,不过利润却是丰厚的。吴江靠这份工作已经挣了不少钱,而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那辆车突然起火,而那些鬼魂根本就不会放火,如果那些鬼魂不能投胎,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敢肯定,有人在害我。


黑夜再一次降临,根据吴江的计划,陈小毛今天夜里上车,而吴江开车,两人一前一后,看看到底是谁在害吴江。陈小毛感觉每当停车的时候,陈小毛便发现自己越来越冷,但是却没有看到吴江吴江嘴上的诡异的弧度……


汽车慢慢的行驶着,当陈小毛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停了下来,陈小毛发觉自己身边站着很多人,仔细一看,他们居然漂浮在空中,当陈小毛喊着吴江,吴江站了出来而此时吴江也漂浮在空中,当看到吴江漂浮在空中的时候,陈小毛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时,可是却已经晚了……

发布于 2024-04-16 10:33

我爹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大缺德事儿。因此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这事儿还得从我家的买卖说起。

我家几代人都是棺材匠,在镇子南边开了一间小棺材铺。由于我家打棺材是祖传的手艺,又一直秉承着价格公道,送货上门。所以我们棺材铺生意十分兴隆。

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吧,有一天,天色刚刚有些擦黑。一个愁眉苦脸,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儿,走到了我们家棺材铺门口。

他说,想要买一副棺材。

“不知想要买什么样的棺材?”

我爷爷亲自接待这位老者。我爷爷大名叫王荣发,打了几十年棺材,手艺十分精湛。他年轻时学过几年茅山道法,偶尔也帮死者家属分金定穴,选选依山傍水的墓地。

“我们家有红木棺材,桐油棺材,有雕花纹的,描金印的……尺寸也各有不同……。”

“咳,要一副现成的,最便宜的就成!”

那花白头发的干瘦老头,微微抬起头。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有些泛黄的白手卷儿,又把手绢打开,里面里三层外三层包着几张毛票。

“家里急用,能帮忙送上门不?”

我爷爷抻抻头,瞥了瞥外面的天色,天清气爽,就是有些半擦黑。

“成,铺子里正好有一副现成的柏木棺材,就是最普通的漆了一层桐油。标准的七尺三寸,您要觉得行,便留个地址,我立刻让犬子给您送上门儿。”

干瘦老头的神情有些疲惫,他的瞳孔之中满是红血丝,模样好像是哭过。死者该是他满亲近的人吧!

老者没有再多说话,直接付了钱,又把自家的地址写在了柜台上的一张黄裱纸上,便出门儿左拐,消失了踪影。

却说我爷爷收了钱,便立刻到棺材铺后院,让我爹把棺材装车,然后按照人家留下的地址送去。

我爹大名叫王邨剩,那年刚满二十二,正是个血气方刚的混不吝小子。

爹为人有些滑头,时常眼高手低,他打棺材水平一般,赌起钱来倒是花样百出。

爷爷这辈子总叹气说,自己没教育好儿子。于是后来爷爷十分严厉的教导我,生怕我步了我爹的后尘。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我爹那阵子刚输的身上寸毛不剩,一个人光着膀子躺在棺材铺后院儿的竹子藤椅上,正想着能去哪儿寻摸些钱财,好再到麻将馆里翻个本儿。

忽的,只见我爷爷手中握着一张黄裱纸,脸色阴沉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爷爷鼻子阵阵冷哼,嫌弃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天天屁活儿不干,就知道躺尸。赶紧起来,把后面的那副柏木棺材装车,送到这个地方!”

我爷爷年轻时沉迷打棺材,学茅山术。因此疏忽了对我爹的教育。一眨眼的时间,我爹窜的比我爷还要高一头,天天却不着四六。爷爷这时倒是想管教我爹,只可惜他年纪大了,孙猴子已然成了斗战佛,便是再念金箍咒也不灵喽!

爹一看家里又来了生意,原本还浑浑噩噩的他,瞬间有了精神。

“老头儿,咱家那柏木棺材也值个三五块钱吧,等我送完货,回来你可得匀我一半儿!”

“小兔崽子,我操你娘的狗臭屁……我当初怎么和你娘揍出你这么个牲口,老天爷要是有眼,就把你这个龟儿子给填粪坑……”

我爹才不屑爷爷的跳脚怒骂。这老家伙,就一张嘴不饶人,到最后哪次还不是乖乖的把钱掏出来。

我爹一边从藤椅上起身,顺手抓起自己的白色背心套在身上。便将棺材扛上车,再用麻绳固定好,赶着骡子出了门。

根据黄裱纸上写的地址,主顾家在我们镇子北边儿的邓家村。

爹按照地址把棺材送到了邓家村,村东把头第一家。这家的位置倒还蛮好找。

我爹将棺材送货上门,按照行业间的规矩,棺材匠是有义务帮忙把死者抬进棺材,并且最后还有个步骤,就是要负责合上棺材板,然后给棺材板封棺钉钉。

到了主顾家门口,那花白头发的干瘦老头已然早早的站在门口,迎着我爹呢!

我爹翻身从骡子车上下来,先是卸棺材,然后又问那老头。

“死者呢?现在就入殓、封棺呗?还是要停尸三天,要是三天之后我再来的话,您家还得补一份车马费。”

干瘦老头摆摆手,声音有些低闷。

“停啥尸,都不够丢人现眼的了!现在就入殓封棺,一刻都别耽搁。”

爹一听这个话,从裤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长钉,还有一把中号羊角锤,先把工具预备齐。

“成,死者呢?”

“跟我进门吧,在院子里安置着嘞!”

这干瘦老头家的庭院就是两间普通的砖瓦房,左右屋子中间夹着一个大约十几平米的小空地。空地的中央摆着一方磨盘,磨盘边儿上用几块木头板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

床铺上盖着一方白布,白布下遮掩的就是尸体。

第2章 寿钉

我爹先是站在门口,环顾了这院子一圈。

这户家中死了人,除了门口堆了一些黄裱纸,剩下的便再找不出半点办丧事儿的气息。家中没挂白灯笼,没搭灵堂,就更别说鼓乐班子,纸人纸马,白蟒丧饼……

庭院内冷冷清清,除了磨盘旁边停放着的尸体外。便只剩下一个四十出头身材浑圆,面相刁钻,撸着胳膊,挽着袖子,细着花布围裙的胖娘们。

那胖娘们儿正坐在屋子东边儿厢房的门槛儿上扒苞米。家里死了人,胖娘们儿面容没有丝毫悲伤,反倒是显出几分愠色。

干瘦老头前脚迈进院子,胖娘们儿“噌”的一下便从门槛儿上站了起来。她一手握着苞米棒,一手叉着自己的鼓肚子,冲着老头张口便骂。

“赶紧把那个丢人现眼的骚货给我弄走,看见她我就来气!我这半个月以来,每次出门儿,都让村子里的人戳着我后脊梁骨骂……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造的孽!”

老头好似十分畏惧那胖女人,堂堂的大男人,被一个娘们如此呛声,这老头儿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老头弓着身子,弯着腰,也不多说话。他径直走到院子中央的停尸床边,然后慢慢扯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借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我爹看到那死者,竟是个貌美俊俏的大姑娘。

那姑娘年纪不大,顶多十七八岁的模样。鹅蛋脸,猪胆鼻,皮肤白嫩嫩的,身材也是凹凸风韵有味道。

好好的二八佳人,咋他娘的就这么死了呢!

我爹没敢多问,也跟着走到尸体旁边,本应该把这姑娘的尸体放在棺材中,然后合上棺材盖儿,钉好钉子。

就在我爹走到尸体旁边,刚想着抬尸入殓时,这一低头,竟看见的姑娘的左手手腕上,有道明闪闪的银光,把我爹的眼睛晃的发酸。

爹凭借自己对金钱敏锐的嗅觉,立马便发现闪着光的是一只钲明瓦亮的银镯子。

银子!!!钱!!!爹忽然觉得血液沸腾了。

只不过碍于干瘦老头儿在旁边,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看,他本想将尸体入殓时,捎带手把这只银镯子从那女尸的手腕上撸下来。

就在将这女尸抬到棺材边儿,我爹还当真得到了机会。这家的肥胖大娘们,又开口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今天晚上就把那贱蹄子的衣裳被褥都给我扔了,又晦气又碍眼。老娘这辈子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老头便唯唯诺诺的转过身儿,站在自家门口,脸庞看着院内,一声不吭的听着那胖娘们儿教训。

我爹趁着这老头儿正扭脸儿,便偷偷攥住了这女尸的左手,想着把银镯子给顺下来。

谁料我爹使了半天的劲,也有可能是做坏事儿时心里慌张。

我爹斜着眼睛撇着老头儿的一举一动,咬紧牙关,手上用力。可不知怎的,那银镯子就跟嵌在女尸的手腕上一样,任凭我爹使了吃奶的劲儿,镯子愣是纹丝未动。

不一会儿,屋子里的胖娘们儿消停了下来。干瘦老头颤颤巍巍回过身,我爹吓得急忙把自己的双手从棺材里抽出来。

“呃,闺女的衣脚有些皱,我帮她扯一扯,女儿家,要体体面面的走嘛!”爹脸上尴尬的笑着,以此来掩饰自己出了满背的冷汗。

干瘪老头是个闷葫芦性子,也不大爱言语,只是沉闷的点点头。然后抬抬手,便示意我爹给女尸封棺,钉钉子。

我爹力气大的很,直接抱起棺材板,便扣拢在棺材上。这柏木棺材是我爷爷亲手打造,虽说价格最便宜,却也是板板正正,严实合缝。我爷爷打棺材的手艺,已然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合上棺材板,爹便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长钉和羊角锤。

这钉棺材也是有讲究的,棺材板上要钉七颗钉,这钉子俗称“子孙钉”,能保佑家眷后代子孙兴旺。

下钉更是规矩多,三根寿钉要钉到底,铆入棺帮。如果逝者是男性,三根寿钉为左二右一,女性则是右二左一。

其他的钉成桃形,叫主钉,按男左女右钉在棺盖前一侧,最后的一颗钉子,还不能完全钉下去,只要钉进去七分便可。这叫做:做人只做七分事,留下三分为子孙。

然后只见我爹,一边围着棺材开始下钉,口中还一边吆喝着:

“日吉时良天地开,盖棺大吉大发财,

天清地灵日月明,盖棺子孙进财钉。

手执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

朱雀玄武来拱照,青龙白虎两边排。

一钉添丁及进财,二钉福禄自天来,

三定三元及第早,四钉子孙满庭街,

子孙万代大发财,天官赐福,地府安康。”

我爹从小长在棺材铺,对于这些丧葬业务自然是门儿清。只不过那干瘪老头儿不晓得的是,我爹给那女尸封棺材的时候,他还藏了一个心眼儿!

第3章 后娘似豺狼

一般封棺材的钉子都讲究直上直下,锤子高启重落,每颗钉子只三下的功夫,便全部钉进棺材板。

这样钉进去的钉子跟棺材严实合缝,就如同指甲盖长在指肉里,铁丁与棺材木料融为一体,便是用斧头把棺材劈开,这铁钉也很难取下。

可是我爹那天却是故意斜着下钉,砸锤子的力道也松。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女尸手腕子上的银镯子,想着等到半夜,摸准这女尸下葬的地方,便去开棺盗银。

还是老话说得好,今日上了赌牌桌,明日便是亡命徒。

我爹只要一想起赌钱手就痒痒,可是身上又半子没有,于是他见到那女尸手上的银镯子,赌瘾就抓心挠肝儿的上了头。

他势必是要把这银镯子搞到手的!

爹心里想着,说不定这一枚小小的银镯,就是老子今夜翻身的保家底。

于是爹故意在棺材板儿上下了斜钉,只为半夜偷镯子时,撬棺材方便。

爹把这七根虚掩的铁钉钉入棺材板后,便堆着笑脸儿,假惺惺的同那干瘪老头讲。

“大爷,我瞧您家办丧事儿也没个人手,要不我就留下给您帮帮忙。

这闺女的墓地选在何处?我这儿正好有骡子车,就把闺女一并拉走,送到坟间地头,便是埋土时,多个人也多一把子力气不是。”

我爹本意只是为了知晓这女尸的去处,贼偷窃时,都要事先踩好点。

那干瘪老头听了这话,还当我爹是个好心的大善人,连连对我爹道谢,然后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就劳烦小哥用车跑一趟喽!不过,唉!自戕而死的女娃哪有脸入主坟,棺材也不用葬,送到后山乱坟岗,找处僻静的位置,把她撂下就是!”

爹连声答应,然后把棺材装车,又请干瘪老头一起坐到骡子车上。

沿路中,我爹与那老头儿闲话家常,倒也知晓了一些关于棺材中女尸的事情。

老头儿用手半遮着脸,语气里略带哭腔,却仍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那是我亲闺女,乳名叫宝芽。我家丫头命苦,亲娘死的早,后娘似豺狼……”

老头又说。

“宝芽今年一十八,闺女模样长得俊,她后娘贪财,想把我闺女嫁给一个老棺材瓤子做填房。宝芽不肯,她后娘就骂她‘不嫁人,你就给我去死’。

谁成想俺闺女心眼儿实,还真就用根麻绳上了吊……”

爹听到这儿方才想起,自己看到那女尸时,女人身上软乎乎,也没见着有什么黑斑於点,看样子不像是病逝。

现在一想,那女人身上穿着高领的紧身小衫,把脖子给遮住了,所以自己才没发现那脖子上的吊印勒痕。

这干瘪老头自己就是个受气包,生下个如花似玉的漂亮闺女,就成了后娘的眼中钉,肉中刺。说实话,这闺女死的也是憋屈!

只不过现在这节骨眼儿,我爹心里哪还有空操心别人家的闲事,他还惦记着宝芽腕子上的银镯子呢!

这银镯子少说能换上三两块,在那牌场上,也足够我爹消遣个四五圈。

爹一边美滋滋的怀念着麻将牌磨手的触觉,不知不觉,骡子车便来到了后山乱葬岗。

爹同那干瘪老头儿在乱葬岗众多骨头堆儿里,寻了个傍树荫的位置。然后便把那棺材卸下,老头又象征性的烧了两沓烧纸,抹了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一条人命便也就此交代在这里。

我爹心中默默记下了此处的位置,又假装善心的把老头儿原路送回,干瘪老汉因此好不感动,直呼我爹是大善人。

爹油嘴滑舌的应承两声,便立刻驾车上路,他自然不是回棺材铺。

爹先去街拐角的小杂货铺买了两根红蜡烛,一盒洋火,方便他走夜路照亮。

然后他便赶着骡子车,按照原定的计划,直奔后山乱葬岗。

却说这时已然入夜,不过我爹这个人,人混胆子大。他点燃自己准备好的蜡烛,摸着黑在乱葬岗里这一脚那一脚,踩着死人骨头,十分容易就找到了白天那口大棺材。

爹又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羊角锤,摸着棺材的四角,轻轻松松便把上面的七根铁钉卸下。

最后一根钉子卸下来,爹喜的长舒一口气,然后双手扶住棺材板的一边儿,猛然一个巧劲儿,那棺材板儿便“乓”一声重重落了地。

爹拿起蜡烛照亮,去寻女尸身上的银镯子。

那银镯子还明晃晃地悬在女尸的左手手腕上,爹把那女尸的左手臂举起,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大约小拇指粗细,实心儿,没有任何开口的净面素银镯。

像这种镯子,大多是小孩子满月时被套在手腕上,然后从小不离身,等着娃子渐渐长大,这镯子便变得跟手腕一般粗细,很难取下。

怪不得爹白天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这银镯愣是在女尸的手上纹丝未动。

不过到头来,这镯子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爹斜着嘴角,呵呵一笑。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羊角锤,一锤子便砸了那女尸的手腕上。

没费多一会儿的功夫,那女尸手腕上实心儿的银镯就被我爹给绞断。

只不过同样,那女尸也付出了一点代价。

她的左手手腕皮开肉绽,且见了白骨。那汩汩殷红的鲜血,把镯子也染的腥红。

爹完全没当一回事儿,他把女人的左手丢进棺材板,又在裤子上擦了擦银镯的血渍,便喜滋滋地把这战利品揣进了怀中。

爹本准备转身就走的,可就在此时,一阵和煦的风,拂过我爹的面。

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得了银镯子,爹心里也觉得美。他倒忽然之间,对这女尸又生气了一二分的好奇心。

只见我爹拿着那大红蜡烛,恍恍惚惚的把光照在了女尸的脸上。

第4章 尸臭

“呵,这娘们儿生的真俊呀!”

爹忍不住的由衷赞叹道。

借着天上皎洁的星光,还有我爹手中暖黄的烛火。不得不说,这个名叫宝芽的女人,的确是个难得的清秀美人。

她不过才十八岁,皮肤嫩的就像鸡蛋糕,巴掌大的小尖脸,薄薄的轻微向上翘的粉嘴唇。

爹忽然想起那干瘪老头儿所说的话,老头说自家的闺女是吊死的。爹心中想着,吊死的人不都是脸色青紫,舌头伸长,一副苦大仇深的恐怖嘴脸嘛!怎么今天这个女尸,竟是这般的如花美靥,那一股子风流的姿色,还真是让男人垂涎三尺。

这宝芽的上身穿着一件紧贴身儿的高领儿藕粉色小衫。这件小衣不仅遮住了她於伤的脖子,还把这女子的身段包裹的玲珑有致,这副美貌醉人的模样,已然让爹看的双眼发红。

爹忽然诡异的嘿嘿一笑,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鬼使神差的竟然去摸那女尸灰白的小脸儿。

那女尸身上不止没有半点死人气,反而还散发着阵阵令人噬骨销魂的女儿香。我爹轻轻闭起双眼,感受着那一股女人独有的味儿直往自己的鼻子眼儿里钻。

爹当即便沦陷,他丢掉了手中的红蜡烛,然后……

爹很久之后才爬出棺材,他揣着那个从尸体手上卸下来的银镯子,美滋滋的去了麻将馆。

在赌桌上都流行一句话,逢堵不沾色,贪色必输空。

果不其然,爹上了麻将桌,拢共还没打上两圈,就接连点了三四次大炮。

他可真是输的头上冒青皮,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这费劲巴力得的银镯子就跪献归了赌馆老板。

爹摸出麻将馆儿时,已然是深夜。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的很,便把身上的背心脱掉,一边光着膀子哼着小曲儿,心情悠哉的回了棺材铺。

却说,我们家中的人这些年一直都是住在棺材铺里的。

俺们家的棺材铺名声比较响亮——“升棺发财”。

这是我太爷爷想当年亲自拟定的名字,为的不过是讨个口彩。

棺材铺门脸儿并不大,可是后头却隐藏着三间大院子。

一间东苑用来做存放棺材板、木料、油漆、以及各种丧葬工具的储物间。我爷爷平时就是在这间院子里打棺材。

每次进东苑儿时,扑面而来便是木头屑还有刺鼻的油漆味,我爷却最喜欢待在这里。

爷说:“咱们王家世世代代都是棺材匠,升棺发财,只要有了棺,咱们王家便能永生永世发大财!”

爷爷每次这么说,我都笑他异想天开。我们王家人做了几辈子的棺材匠,顶多能够勉强挣些小钱,混个肚儿圆,升棺发财,呵!那可当真是痴人说梦。

爷对我说:“别灰心嘛!我按照八字推算,你这娃子就是命中带财。说不定把咱们王家发扬光大,能够升棺发财的人,就是指望你喽!”

我便尴尬的笑,升棺发财,这样的期望,我从来不敢奢求!打小,我最多只奢望自己能够像个平常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却说,我家棺材铺后面其余的两间院子,一处西苑,是供奉三清像,上香,摆堂口,平时开坛做法的神圣之地。

爷爷是阳明道教茅山派第八十四代弟子,他年轻时上山学过两年道法,法术学的模棱两可,可爷爷对待道家祖师还是十分诚心的。

剩下一间最小的南苑,就是平时俺们家人睡觉的地方。两间小砖房,一处柴火垛,虽然简陋,却也足够遮风避雨。

二十几年前,我爹轻薄完女尸的那天夜里,便悠哉悠哉的,绕到了棺材铺的后门,进了我家南苑。

爹常年流连牌桌,十赌九输。可好在他心大无脑,便是输的口袋精光,也从不会放在心上。

爹忙活了一整日的时间,好不容易淘弄来的银镯子,就这么轻而易举打了水漂。爹心中却不急不恼,他一脚踹开南苑的房门,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炕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清早,公鸡刚刚打鸣。

爷爷起床劈柴、烧火、做饭。一大锅热气腾腾小米粥,一碟清炒疙瘩咸菜。饭香米熟,我爹还躺在屋子里咕噜震天响。

爷爷心里埋着气,粗声嘟囔嘴谩骂:“肏他祖宗十八辈,怎么生出这么个懒鬼丧门星。养儿不如养头猪……”

他一边骂骂咧咧,却还是端着粥碗,菜盘子,直接踹开了我爹的房门。

“祖宗佬儿,滚他娘的起炕,吃饭!”

爷儿一边说着,半只脚刚踏进房门。只闻到房间里一股巨大的臭气,打着滚的便向自己涌来。

这味儿恶臭熏人,有点像狐尿骚,还有些像腐败的臭鸡蛋味儿。终归,就那么一夜的时间,我爹的房间里好像开了个化工厂。

“啊呀!真是个丧门,你这是掉粪坑里了,还是……怎么这么熏人!”

爷爷转身把手中的食物放到了门外的灶台上,然后急忙进门开窗通风。

我爹此时刚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浑浑噩噩从炕上爬起来,然后扯了个被角,遮住自己赤条条的身躯。

“啥啊?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爹完全闻不到屋子里异样的味道,其实,那股恶臭熏天的味儿本身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爷爷被这臭味儿熏的头昏眼花,爹却只当我爷是故意找茬。

自打我爹轻薄了棺材里的女尸之后,他的身上就不住的蔓延着一股臭脚丫子、烂鸡蛋般的奇怪味道。

后来,我爷爷跟我回忆起那段往事时,终于一语道破。

爷说:“唉!那时早该想到,那味儿正是名副其实的尸臭味儿啊!”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书名: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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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2-24 19:17

我有一个朋友叫小李,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他给我讲述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灵异故事。


记得有一次,我晚上打算开车回家,因为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坐车的人几乎没有,当然也没挣到钱,就想早点回家,明天接着干

当我开车没几分钟时,在远处我隐约看到有三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向我招手,因为是晚上,自己的车灯也有些昏暗,没有看清,是男是女?


当我把车开到了他们身旁,停靠在路边,放下副驾驶的车窗,我看到的是三位女孩,其中一位女孩儿看着我问“司机师傅,去寨子村吗?”我一看时间10点15分,时间还不算太晚,有钱赚咱就干.总之今天还没有挣到钱,我说“去,一个人20元,三个人60元.”女孩们同意了


一位女孩坐到了副驾驶,那两位女孩坐到了后排,我顺便看了一下副驾驶的女孩,看样子大概有20多岁,披肩发大眼睛,看上去挺时髦的样子,真看不出真实年龄


再说,咱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在路上,我问坐在副驾驶的女孩“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来啊?”女孩说:“我们去城里玩来着,玩的时间久了忘记看时间了.”我开玩笑的说:“这么晚了,女孩子要注意安全!但是,你们应该不用怕,大半夜的,你们穿着白衣服看着都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呢?”后排的两个女孩儿听到我说这话,都呵呵的笑了笑,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副驾驶的女孩儿没有笑,后来我也不说话了。


30分钟过去了,我们到了寨子村。副驾驶的女孩儿说:“司机师傅,在前面的绿大门那一家停车就行了,我们在那里下车。”我说:“好的。”等他们下了车,副驾驶的女孩给了我100元,我看了一下是真的,我找给了他40元。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都走进了这绿大门的农家小院,此时的我还在疑惑“难道这三个女孩儿是一家的?”我一看时间快11点了,我也没多想,就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出车了,中途中我有点饿了,为了填饱肚子,我打算去买点早点,当我拿出钱包准备结账时,把我吓了一大跳,钱包里有一张100元的冥币,农村称呼“死人钱”我心想这应该就是昨晚那个女孩给我的,“竟然用这个钱骗我,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我气呼呼的开车来到寨子村的那一家农户,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位五六十的大叔,大叔说:“干什么呀?小伙子。”我气呼呼的说:“我是出租车司机,昨天晚上送你家闺女到家,你家闺女给了我一张100元的死人钱当车费。”

说着,我从钱包里拿出了那张死人钱,让大叔看了看。大叔看起来挺疑惑的样子说:“我家没有闺女呀!只有两个儿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当时生气了“什么?没有闺女,昨晚我看见他们进的就是你这个门,而且还不是一个闺女,是三个。”

大叔笑了说:“什么?三个闺女,小伙子,我看你是真弄错了吧?我家一个闺女也没有,别说三个了。”我更生气了“你别想抵赖,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家错不了。”

我正和大叔理论着,过路的邻居看见我俩争执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啊?”大叔把来龙去脉给邻居说了一遍,最后,邻居证实,他家确实没有闺女,只有儿子。


得到这样的证实,我也感到很奇怪,明明昨晚看到了三个人进了这家,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我还是有点怀疑的说:“我要到你家里去看看,如果真没有的话,这事儿就算了。”大叔没有阻拦我,我在大叔家转了一圈,屋里和院子,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无奈我转身要走。

这时,大叔叫住了我说:“小伙子,你先别走,你讲的三个闺女,我家确实没有,但是昨晚12点多,我家猪圈里的老母猪正好生了三只仔,而且还都是小母猪。”听到这里,可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

大叔说:“你说的这三个闺女可能是借用你的出租车赶时间来投胎了吧?”我说:“人怎么能投猪胎呢?”大叔叹了口气说:“可能是他们上辈子做了错事得到的惩罚吧!”小刘告别了大叔,自这件事之后,小刘就再也没有开过夜班车了。

发布于 2023-12-13 13:49

在我六岁那年,我妈下农药差点毒死了我。

我妈是被我爹,从外面拐卖回来的。

她给我爹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我爸滥赌成性,我大姐就是被他输给了隔壁村的刘瘸子。

没过几天,刘瘸子把我大姐,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尸体,送了回来。

我妈见到之后,被气的倒地不起。

醒来之后,不想让我们继续在家里,受我爹的折磨。

便买了两瓶农药。

自己喝了一瓶之后,给我二姐灌完了半瓶,又接着给我灌农药。

刚给我灌了几口。

我爷爷从外面回来。

见到这一幕,吓得面色苍白,急忙从我妈手里夺下了那一瓶农药。

不过,我妈和我二姐,却都被农药腐烂了肠胃,七孔流血而死。

我虽然喝的不多,但是农药剧毒,我也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儿媳和孙女,七孔流血,身体抽搐,面容扭曲,横死躺在地上。

唯一的孙子,在他怀里,也是命不久矣。

爷爷牙龇目裂,双目通红。

他苍老的身躯颤抖,仰天怒吼道:“五弊三缺,我已去三缺四弊,为何要绝我之后!”

“我,季三千,行道近百,起卦千万,算尽了因果,断尽了风水!”

“难道连我唯一的孙子,都无法护住吗?!”

“今日,我便要起龙门天关,走阎殿地府!阎王,我季三千,向你要一个人!”

自从今日之后,我才知道。

原来,我季家,居然祖上九代,都是风水师,麻衣神相。

只是退隐到了这个村子。

我爷爷更是我们季家,最为出色的一代。

他八岁通阴阳,十岁辩龙脉,十三岁登上龙虎山,一手败尽龙虎天师,将龙虎山的匾额摘了下来。

没有过多久,便又斗法茅山道士,无一人可破他卦阵,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提着茅山道碑回了家。

到了二十岁,爷爷一双麻草鞋,踏遍名山大川,一身阴阳袍,揽尽道界风水,一把铜钱剑,斩尽凶魂恶鬼。

只身一人,便是风水界半座大山!

另外半座大山,乃是为,东北马,西麻衣,南天李,北八卦,苗疆落洞有圣女!

他们一同才算是另外半座大山!

我爷爷入道在南边。

因为姓‘季’,头上比‘李’多了一横,跟一座天,盖在了‘李’上面一样。

更是有人称:南天李上天外天,季家三千,盖大山!

在南边,便是称为南天的李家,我季家也要压他们,在我季家面前,都要低一头。

不过,那也只是以前。

现在我季家,却隐居到了这个小村子。

其中缘由,恐怕只有我爷爷知道。

我爷爷更是,已经十几年,都未曾卜卦,看相,点风水。

没想到,如今为了我。

他居然要起龙门天关,走阎殿地府。

向阎王将我讨回来!

起龙门天关,乃是一种逆天之术。

天有七星,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瑶光为星!

爷爷要以我的八字格局,以及五行命格。

为我锁住天门,定住七魂六魄!

爷爷匆忙将我卷入了草席之中,连我娘和我二姐的尸体,都没有来得及管。

他将我放在了房屋正中的地上,拿出了七根白色蜡烛在草席旁边摆下,分别对着北斗七星的格局。

然后又将红绳,浸入了黑狗血。

将用浸入黑狗血的红绳,将北斗七星蜡烛,缠绕起来。

他盘膝坐在七灯之外,手中掐诀,面前摆放着一个香炉,点燃起了七根香,烟气袅袅。

在这烟气之中,爷爷一头苍发飘飘,略有仙风道骨之意。

爷爷大叱一声:“六甲六丁,九路游神,万炁本根,开路鬼道,入阴阳,通九幽!”

只见屋内,居然阴风大起。

呜呜哽咽之声凄厉,鬼神嘶嚎之音震耳。

屋内的桌椅,都被吹得四零八乱。

但是那天门七星灯,却纹丝不动。

烛光绚烂,香味袅袅。

我在这个时候,居然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我梦见,我跟小伙伴,正在操场上面玩耍。

突然之间,天空之上,乌云翻滚,雷电隆隆。

天穹仿佛都要倾覆,要塌陷了下来。

阴风凄厉,突然席卷了起来,将我周围的一切,都给吹飞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却是屹立不动。

紧接着,从那乌云之中,居然乍现一道璀璨的霞光,穿破了乌云,降落了下来。

三千霞光笼罩了我的身体,仙气袅袅。

让我全身暖洋洋,跟泡在热水里面一样,非常的舒服。

“嗷呜......”

一道震耳的吼声,从天穹之上响彻,浩荡在了天地之间。

在那三千霞光之下,出现了一条黄金色的真龙,它黄金龙鳞,如黄金浇筑一般,头生两角,如小山一般巨大,龙须拂动,若银河滚滚。

真龙身躯堪比山岭一般庞大,绽放着黄金光辉,通体光华绽放,将这一方天地都给压塌。

它仰天怒吼,然后便朝着我直直的俯冲了下来!

我见此,吓了一跳。

急忙便捂着头,惊叫了起来:“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一下子便苏醒了过来。

当我醒来,我才发现,我居然已经睡在了床上,爷爷面无血色,坐在床边。

正担忧的看着我。

当看到了我醒来之后,他才面露喜色,然后搂住了我急忙道:“小天,你怎么样了?”

“爷爷,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吓死我了......”我趴在爷爷怀里,刚才的梦还一直萦绕在我脑海。

“你做了什么梦,快点告诉爷爷!”爷爷一听,急忙道。

然后我便把梦告诉了爷爷。

爷爷听后,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手都在颤抖。

他在我耳边呢喃道:“起龙门天关,改五行命格,你庚月生,却遇风,黄金之龙属金,庚金之气刚阳至烈!”

“你命中缺水,缺土!此乃,真龙命格,命格有缺!”

“我再为你借来水,蕴出土!”

爷爷随后,便扶住了我的肩膀,对我严肃的开口道:

“小天,从今以后,你名季天,字真龙!不过,季真龙之字,只可告诉亲近之人!不可随便告诉别人,你还有这个名字!”

我这个时候才六岁,什么都不懂。

不过,爷爷说的话,我一般都会听从。

然后爷爷便抱着我,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村子旁边的一条大河之旁。

这一条河历史悠久,为黄河的一条分支,非常大且长。

河水浑浊,放目不可见底。

“我季三千之孙,愿拜河神娘娘为义母,只求季家降雨七日,河神娘娘可愿?!”

浪涛拍案。

爷爷抱着我,站在河边,对着那一条大河,缓缓的开口道。

话音落下。

一开始并未有动静。

不过,刚过了几息之后。

浑浊大河,如黄龙咆哮一般,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将周围的庄稼都给揽入了河里。

这浪非常大,足足有九尺之高。

将这一片天地,都给淋了一遍,如同下了暴雨一般。

从河里居然冲出了一块鱼鳞,飞到了空中,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爷爷手中。

这鳞片散发着幽光,看起来如同鱼鳞一般,上面还有着古朴的花纹,镌刻着一些古老的字迹,非常的奇怪。

“多谢河神娘娘,季真龙为你义子,日后定然会助你化仙!”

我看到这一幕,吓得非常慌张。

爷爷却非常淡定,他抱着我,手中攥着鳞片,对着大河淡淡的道。

之后,便抱着我离开了大河。

在我们回到了家里之后,爷爷居然挖来了一袋子土,将我埋在了床上,只露着一个头。

紧接着我便看见,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却没有一丝风刮起!

乌云笼罩天穹,大雨倾泻,整整下了七天。

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到了第七天,暴雨便停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场暴雨,只有我家在下,村子其他地方都是晴天。

村民见此都吓得不轻,都说我家遭报应了。

暴雨刚一停下来,爷爷就把我从土里给挖了出来。

然后便抱着我走出了门。

我看见,在我们门外,居然坐着一位老头,他一身庸贵的紫袍,上面绣着鱼龙花纹,栩栩如生,皆是由金丝所绣。

只是他穿着,便知道,这一位老者,来历定然不凡,家里非富即贵。

不过,他双目却流着鲜血,顺着眼睑流了下来,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怕。

在他面前,还摆放着一张罗盘,几张黄纸,在黄纸上面放着几枚铜钱。

他手中提着一把锈迹斑驳的砍刀,正对着我家门口。

“亲家,这便是季天,为仙儿的儿子,你的外孙。”

“仙儿去世,我也非常痛心,你何必要断了她的唯一血脉!”

爷爷抱着我,他气息不稳,面色蜡黄,望着那一个老头,叹气道。

“我北八卦,算尽了一生,却苦苦算不到,我失踪女儿的消息!”

“没想到,天机一过,算到的却是,她已经去世!”

“你们季家,害死了我可怜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

“便是绝了仙儿唯一的血脉,我也要你季家断子绝孙,灭门绝户!”

门口的那一位老者。

他双目流血,气的咬牙切齿,浑身都在颤抖,无比怨恨的开口道。

此刻听到了他们的话,我才明白。

这个老头。

居然是我的外公。

第2章

我娘被拐卖。

如今我外公寻到了这里,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爷爷看着外公,他叹气道:“亲家,我们修道之人,讲究命数因果。”

“仙儿的命数因果,在我以及我那畜生儿子,跟小天无关!”

坐在门口的老者,他面色冰冷,咬牙切齿,双目流血,根本无法睁开。

他听到爷爷的话,便指着我,冷冷的道:

“好!既然如此,你便把他送走,我们二人斗法!你季三千,人都称天外天,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道法!”

爷爷看了我一眼,摸了一下我的头,对我和蔼的笑道:“小天,你先去玩,爷爷跟你外公聊会天,等会带你买糖球。”

“爷爷,我娘呢,我想我娘了,我想我二姐了......我不想吃糖球,我想去找她们,”我看着爷爷,稚嫩的开口道。

“她们......她们在外面等着你呢,”爷爷浑浊的眼睛,有泪水若隐若现。

他对我露出笑容,温和的道。

听到了爷爷的话之后,我便开心的跑出了门。

然后在我刚一跑出门,爷爷站在门口,和蔼的看着我。

随后便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将大门关上。

我在外面没有找到我娘和我二姐,我就跑回了家。

大门被紧紧关闭,我六岁的身躯,根本无法推开,只能够哭喊着:“爷爷,爷爷......”

不过,爷爷却根本没有来给我开门。

我透过了木门的门缝,朝着院子里面看去,然后便看到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院子里面,阴风大作。

无比阴暗,如同黑夜一般。

仅了一门之隔,但是却有昼夜之分。

爷爷跟外公对峙而立。

在这阴风之中,有着古老战马奔腾,马啸震耳,兵戈铁马声震耳。

也有着纸人踏空,红脸绿眼,跟抹了粉一样,咯咯邪笑,鬼魂之声嘶嚎。

同时也有铜钱剑,金光璀璨,划破长空,如耀耀大日,滚滚剑气,荡尽天下魑魅。

院子里面非常吓人。

不过,我看到这,却根本不害怕,反倒停止了哭泣。

在我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一切都消失。

外公突然一下子打开了门。

我一下子摔进了门里,外公只是看了我一眼。

便直接离开,离去的时候还对爷爷说:“记住你的承诺,不然我让你季家,灭户绝门!”

爷爷盘膝坐在院子之中,面色惨白。

他的一只袖袍空空,居然有一只手没了。

“爷爷,爷爷,你的手......”看到了这一幕,我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爷爷温和的笑了笑,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在之前,爷爷在我心目中,一直都像是一棵大树,伟岸雄伟,比我爹都要高大。

不过现在,爷爷却一下子老了很多,头发花白,佝偻如老树一般。

我也再没见过我爹,我爹就跟做了坏事跑掉了一样。

自那天开始,我爷爷每天早上,都会带着我去大河边,去拜见我所谓的干娘,黄河娘娘。

不过,我压根没有见过这个干娘。

到了晚上,无论春夏秋冬。

爷爷都会准备一只木桶,里面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进木桶里面泡澡。

泡完之后,爷爷便会乐呵呵的,给我捏胳膊揉腿,非常舒服。

爷爷对我非常好,对我也是有求必应。

我一直都想着,等我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爷爷,让爷爷不再那么劳累,可以过上好日子。

但是,三年之后。

等我九岁的时候,我却是晴天霹雳。

爷爷去世了。

村长跟我说,爷爷吊死在了村口的槐树上,双目怒睁,七孔流血,身体僵硬,甚至都长了尸斑,有些地方都已经出现尸臭,死的非常凄惨。

等到他们把爷爷弄下来,放在地上,爷爷就跟风化了一样,身体都扁了下去。

那些皮附着在骨头上面,紧紧贴合,活脱脱的像是一具干尸。

城里有法医过来,给爷爷做尸检,却吓了一跳,骂那些村民,挖出来一个三年前的尸体干什么!

村民都被吓了一跳,爷爷居然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们吓得都纷纷回家,紧紧闭上门,根本没有人敢靠近爷爷。

我放学之后,得知消息,便急忙跑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了爷爷的尸体,被仍在村口。

甚至还有一些野狗,想要去吃。

不过却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爷爷......”

我晴天霹雳,眼泪不住的留下,心痛如绞,将那些野狗赶走,便跪在了爷爷尸体旁边。

哭的昏天灰暗,整整哭了一天一夜,都已经哭不出声来。

村长才来劝我,让我找个坑,把爷爷埋了,村里都被吓得不行,没有人愿意来帮忙处理后事。

我一想到爷爷离我而去,我再也见不到,疼我爱我宠我的爷爷,我的心就非常痛。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我只知道,对我最好,最重要的一个人,永远的离我远去。

我又开始不要命的哭了起来。

村长见此,摇头叹了叹气,便没有再劝我。

我非常难受,我居然都没有办法,让爷爷死去,办一个隆重的葬礼。

村民都视我家为造孽,根本没有人愿意来帮我,甚至都有人让村长,把我赶出村子。

不要让爷爷埋在村子附近。

本来我以为,我只能挖一个坑,让爷爷草草下葬。

不过,却有一个人回来,改变了这一切。

那便是我爹。

害死我娘,大姐,二姐,失踪了三年的爹。

终于从外面回来。

我爹回来,居然是有司机,开着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停在我家门口。

村民见到,都围聚到我家门口,一个个对我爹点头哈腰,称赞不绝。

我爹却对此根本不理。

他穿着一身西装,走到村口,看到了我跟爷爷的尸体,眼神复杂。

“小天,让爹爹,把爷爷带回家......”

我爹到了村口,便对我温和的开口道,像是生怕惹到我一样。

“不要,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我不需要你,爷爷也不需要你......”

我说完,便带着幼小的身子,然后背着爷爷,朝着家里走去。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我才九岁,居然可以背得动爷爷的尸体。

后来我才明白,我之所以那么有劲,完全是得益于爷爷每天给我泡澡,给我按摩。

把我爷爷背回到了家里,我也累得不轻。

再加上,我哭了两天,一直都没有吃喝。

刚一到家,便累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

我家门口,已经是宾客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踩踏,村子以及我家后面的山上,更是被豪车,给围了好几圈。

这些都是政商大能,风水江湖大家。

村民更是都投来了羡慕以及敬仰的目光,没有人再敢看不起我家。

来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再赶我爹,不过,我也没有再跟我爹说一句话。

我就一直待在爷爷的灵棚里面。

灵棚一直摆了七天,前来磕头祭拜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有些人,我甚至都在电视上面见到过他们。

到了第七天,刚拆掉灵棚,要起棺下葬的时候。

突然有黄鼠狼,狐狸,刺猬,蛇,甚至是豺狼虎豹,从我家后面的山上爬了下来,来到了我家门口。

这些野兽,根本数不尽,有着成千上万只,它们将我家给围了好几圈。

除了少数人,其他的人,都被吓到了一边。

这些野兽,然后居然都对着我爷爷的棺材,做出了跪拜磕头的动作。

万灵跪拜!

周围人们,看到了这一幕,全部都惊呆了。

爷爷是老神仙吗?

去世居然有着万灵来跪拜。

那些野兽,来得快,去得也快,跪拜完了之后。

便都全部离开。

“不愧是风水江湖的半座大山!当真是一位人世间老神仙!万灵祭拜,入轮回!”

有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一头长发灰白,为发簪所束着,看起来仙风道骨。

这是一位奇门大能。

他到来,也有不少人,前去接待问好。

此刻,他望着离去的万灵,感慨道。

甚至眉目之间,羡慕之意,溢于言表。

祭拜结束之后,便是要下葬。

不过在抬棺的时候,八仙刚一拉棺绳。

骤然之间,天穹惊雷炸起,滚滚乌云席卷!

轰!

轰!

轰!

......

天穹之上,紫雷惊世,接连响了九声。

如同雷龙咆哮一般,将整座山岭都给震得颤了颤。

前来祭拜的宾客,都吓得惊慌失色,四窜五逃。

只有一些茅山道士,龙虎山天师,风水巨擘,还在仰头望着天穹之上,身躯在瑟瑟发抖。

我站在原地,却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看到了这紫雷,都有一种要上前握住的冲动。

九道惊雷刚一落下,紧接着,从后山上面,居然爬下来了九条大蛇。

这九条大蛇,分居九方,如龙头昂首一般。

它们有着成人胳膊一般粗壮,生着黄金鳞片,日光之下,金光璀璨,如黄金浇筑的一般。

而且,更为令人震惊的是。

在这九条大蛇的中间,居然有着一具绿油油,透明如玉石一般的骨灰盒。

骨灰盒只有巴掌大小,九条大蛇盘旋,蛇躯苍劲有力,如真龙一般霸气。

骨灰盒居于九龙拱卫之处,尤为瞩目,散发着幽幽绿光。

上面镌刻花鸟鱼虫,看起来无比古老,只是看过去,便有一种历史感扑面而来!

看到了这一幕,周围宾客,乃至是风水巨擘,龙虎山天师,都惊呆在了原地。

“这是......”

“仙人坐化,天庭震雷迎归位,九龙拉棺,神灵棺椁葬仙躯!”

“天啊!真龙之相,季家这是要出帝王!有真龙之子!”

这九条蛇拱卫着那绿油油的骨灰盒,刚一出现。

便有身着道袍的道士,开口惊呼道。

然后周围的宾客一听,便都浑身一震,看向了我那身着西装,无比端正的父亲。

“不得了,这是风水瑞相,命格祥气!以后季家定然要平步青云!”

“恭喜呀,恭喜,以后别忘了老兄......”

那些宾客,都开始跟我爹笼络了起来,一个个都对我爹,称兄道弟的起来。

这九龙抬棺一出现,他们都以为,我爹就是我季家未来的真龙。

不过,我看着,那出现的九条金蛇。

却仿佛感受到了,它们也在盯着我。

它们蛇瞳之中,隐隐有着惧怕,颤抖,畏惧,敬畏......

便是那硕大的蛇身,都隐隐有些颤抖。

“呵呵,一群庸目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了起来。

有一位老者,一身紫袍,气质非凡,神威凛凛。

他大道阔步。

从着远处,走了过来。

我扭头看过去,顿时一愣,然后紧紧的攥着拳头,青筋都已经出现,心中怨气横生。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他正是,三年之前,跟我爷爷斗法的外公!

第3章

外公身着紫袍,模样居然跟三年之前并无太大的变化。

当外公一出现。

在这灵堂之前,居然都根本无人再敢说话。

无论是我爹,还是那些风水老道,龙虎山天师,奇门大能都噤声。

甚至还低下了头颅,宛若是根本不敢看外公一样。

“哼!”

外公冷哼了一声,朝着这边走来。

在这之中,宛若春雷炸起。

之前靠近我爹的那些人,顿时都脚步踉跄,朝着后面接连倒退。

他们面色苍白。

都无比忌惮的望向了外公。

“起棺!下地!”

外公并未有什么废话,走到了众人之前,对着抬棺的八仙,如同吩咐一般的冷声道。

那八位抬棺的起灵人,根本不敢犹豫。

便抬着棺材,朝着后山走去。

八仙一抬棺,唢呐声便响了起来,黄纸钱漫天飞舞,灵幡招摇天地。

每一位宾客,都扛着纸人纸马,金山银山,花圈供台,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丧礼继续。

那九条黄金大蛇,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

居然还为八仙开道,宾客从旁边经过,都吓得一身冷汗,根本不敢直视大蛇。

它们注视着我们,仿佛也是在为爷爷送行一般。

等到爷爷下葬之后,宾客也都一一道别,它们才离开。

不过,却留下了它们拱卫的那一个绿油油骨灰盒。

我外公,拿走了那一个骨灰盒。

我爹也没有留下来,他在办完丧事之后。

便也乘坐着他自己的豪车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偷偷交待我,千万不能狠外公,一定要讨外公喜欢。

因为,外公如今,比爷爷都要厉害。

东北马,西麻衣,南天李,北八卦,苗疆落洞有圣女。

外公乃是其中的北八卦。

不过,这也是在三年之前。

据我爹交代,在这三年之间,外公居然一一去拜访了,这其他的四位传说一般的人物。

将他们都给击败。

无一人是爷爷的对手。

甚至外公还去了龙虎山,整整三天三夜,未曾下龙虎山。

在这三天之中,龙虎山有龙吟虎啸,紫雷隆隆,狂风席卷,金光璀璨!

无比骇人!

不过,在第四天的时候。

龙虎山却有十二位天师,对着外公行跪拜礼,送外公下龙虎山!

茅山听闻此事,在外公还未到之时,便宣布的封山!

虽然我不知道其中含义,但是我知道,外公非常讨人厌,他一点都没有爷爷好。

我想爷爷了。

其他人走了之后,只留下了我和外公两人。

他对我,没有一点好脸色。

从始至终都是一种僵尸脸,就好像是我欠了他什么。

“季天,你先在这里待一天,明天我来接你跟我去金陵......”

外公一脸冰冷,手上捧着那一个绿油油的骨灰盒,对我淡淡的道。

说完之后,根本没有等我说什么。

便转身离开。

我看着外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在供台上面放着的爷爷遗照。

脑海之中,满是爷爷跟我相处的画面。

我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季天......你哭什么,爷爷不是在这里吗?”

就在外公前脚刚走,爷爷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对我咧嘴一笑。

不过,爷爷的样子有些奇怪。

他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佝偻着腰,紧紧的贴在了墙边。

而且,那两只脚后跟,居然还垫起来。

只是看着,便让我感觉心里不舒服。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是爷爷。

不过,当看到了那属于爷爷的面孔之后,我的心里,又有些委屈。

仿佛有着数不尽的话,想要向他倾诉一般。

“爷......爷......”

我望着那一道身影,脚步如同注了铅一般,慢慢的要朝着他走过去。

在我刚一走出大门,突然又有一道,身着黄袍的大娘从旁边草丛之中走了出来。

“季天!不要过去!他不是你爷爷!”

这一位黄袍大娘,我并未见过她,不过,她在此时,却提醒我道。

“老黄皮子!你在找死吗?!敢坏我好事!”

在我脚步刚一停下来,‘爷爷’在这一刻,居然面容扭曲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他便变成了白脸尖腮,而且浑身居然还长起了一根根黑黝黝如钢铁一般的毛发。

这毛发得有着几十那么长,看起来非常的骇人。

这哪里还是我爷爷。

分别就是一个有着一米六左右,直立行走的黑老鼠!

在我看到他之后,顿时被吓得不清,急忙便想要转身回到院子里面。

不过,在我刚一转身,却突然发现,在我后面,居然有一只灰色的刺猬。

这一只刺猬,直立着,足足有着一米六那么高,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

将门给直接堵住。

它看起来比我都要高,在我刚一回头,便对我龇牙咧嘴,露出了血盆大口。

十分的吓人。

将我给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季老爷子半边天,你也配化成季老爷子的模样!简直是在找死!”

“而且,你们还敢谋划季老爷子的孙子,更是不知死活!”

那一位黄袍大娘,她在这个时候,怒视着那一只刺猬,无比愤怒的道。

“呵呵,等我吞了那小子,便等于吞了季三千的仙气!难道还怕死了的季三千?!”

“你快快离去!我念同为五大仙后人的份上,饶你不死!不然等会连你一起杀!”

那一只大老鼠,对黄袍大娘威胁道。

“你这是在找死!我受过季老爷子的恩惠!怎么可能会离开!”

“你想要伤害他,先过了我这一关!”

黄袍大娘,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直接,化为了一道黄烟,居然朝着我直接飞了过来。

“黄皮子!给你脸不要脸!真当我怕了你!”

“你以为只有我想要季三千的仙气?!不只是我,他们......全部都想要!”

“轰!”

那一只黑老鼠,眼睛跟个灯泡似的,在这个时候等的非常大,它的头,简直比成人的头还要大。

更为突出的是那两颗铮亮的门牙,宛若是可以吞石化金一般。

在它话音刚一落下,从周围的草丛,以及大树之中,居然一下子,窜出了一道道身影!

足足有着十几道!

这些身影,并未化出形来,全部都隐藏在黑气,绿光,红影之中......

如同一个个鬼魅一般。

“砰!”

在他们一出现,那向我冲过来,想要保护我的黄袍大娘,却突然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刚才被哪一只凶兽,给咬掉了身上的一块肉。

此刻鲜血横流,直接化出了本体!

她居然是一只黄鼠狼。

看到了她受伤,我的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

谁能够救我!

“我们找不找死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死在我们前面!”

那一只黑老鼠,望着摔在地上的黄鼠狼,冷笑了一声。

然后便看向了我,狰狞一笑道:

“嘿嘿,不用怕!我们会把你炼成丹,然后分食下去,你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不要在挣扎了,乖乖跟我们走吧,季三千已经死了,你没有靠山了!”

黑老鼠无比的嚣张,朝着我肆无忌惮的走了过来。

要将我给抓走。

“是吗?!一群孽畜!不知天高地厚!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现形!”

不过,在那一只黑老鼠话音未落。

却突然有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响彻了起来!

轰隆!

紧接着,天穹绽放出了一道紫雷,划破了天空,居然直接一下子,便劈在了那一只黑老鼠的身上。

那一只黑老鼠,顿时之间,便被劈的浑身冒黑烟,肉身扭曲,直接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没有了季三千!还有我王昆仑!季三千是他爷爷,我王昆仑是他外公!”

“有我王昆仑在世上一天,我看这世上,谁敢动我孙季天!”

外公居然去而复返。

他一身紫袍,脚踏着七星玄天步,手捏太乙正天雷,银发如瀑,漫天飞舞!

第4章

外公眨眼之间,便护在了我身旁。

他面色冷峻,望着那一只在地上哀嚎的黑老鼠,如同是看着蝼蚁一般!

“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啊!”

之前无比嚣张的黑老鼠,现在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同时,也对着外公拼命求饶!

生怕外公一记五雷正法,将它击杀!

“哼!一只小小的鼠精,也敢惦记我孙!当真是在找死!”

“轰!”

外公冷眼望着那一只老鼠,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无比的果断!

又是一记太乙正天雷,从掌心打出!

“啊!”

鼠精哀嚎。

这一记正中那一只黑老鼠的身躯,顿时之间,鼠躯便直接化为了血雾!

四飞五散!

他居然将这一只成精的老鼠,给直接镇杀在此!

周围的那些隐藏绿光,黑雾之中的身影,看到了这一幕,都吓得一颤。

然后便都急忙退去。

只是这一瞬间,便退去了十之八九。

只剩下了极少一部分,身影摇曳,似乎是还有些犹豫。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想放过尔等!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敢惦记我孙!”

“既然不愿意离去,那全部都给我留下来吧!”

外公望着那周围草丛之中,还未曾离去的身影,话语无比的冰冷。

他话语浩荡。

宛若天雷一般,隆隆震响!

周围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离去的身影。

在听到了外公这些话语之后,便都吓得一哄而散!

根本不敢在这里停留!

不过,却也晚了。

外公站在我身前,他大手一挥,顿时之间,有一片白光扫过,若是滚滚银河倾斜一般!

这一片白光,横扫而去!

以外公为中心,向着周围扩散而去,宛若是湖面荡起的涟漪一般!

“高人饶命!我等这就退去!”

“高人饶命啊!”

周围的草丛之中,响起了一道道求饶之声。

不过外公,却根本不闻不问。

“噗!”

“噗!”

“......”

在周围的草丛之中。

下一刻,便有着一道道血雾绽放了开来。

足足有着七八道。

那些尸体,都从草丛之中滚了出来,居然有如同小牛犊大的灰狼,人头大小的蜘蛛,水桶一般粗的蜈蚣......

这一幕无比的骇人。

我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我颤颤巍巍的望向了,挡在我面前的外公。

外公身影虽然并不高大,但是却如同一座巍峨高山一般,挡在了我的面前。

在这一刻,我居然仿佛看到了,曾经为我挡风遮雨的爷爷。

他们重叠在了一起。

“爷爷......”

我声音沙哑,在这一刻不由得喊了出来。

站在我面前的外公,本来无比的威严,若是审判世间的判官一般。

不过,在听到了我这一句‘爷爷’。

我却可以明显的看到,他身躯微微一颤,仿佛是有一根筋被触动了一般。

他缓慢的转过了身,看向了我。

在他的眼睛,却含着泪水,外公伸出了苍老的手,弯腰触碰了一下我的脸庞。

“像......太像了......跟仙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可怜的仙儿!爹没用,算了一生卦,却算不出你的命运!”

外公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很多。

他想到了我妈,王仙儿。

不过,下一刻,爷爷又站直了起来,收起了这些情绪。

他又恢复了之前冰冷,威严的模样。

“万物皆有灵,今日谢谢你,阻拦了他们!你与季天之间的因果,他日,季天会亲自还给你!”

外公这个时候,看向了一旁被重伤的黄鼠狼大娘。

黄鼠狼大娘,现在身上都还在流血。

不过,听到了外公的话,她却无比的欣喜,急忙道:“高人不必谢我,季老爷子对我有恩,我便是拼了命,也会护住季天。”

“嗯,你伤势虽然不致命,但是却也会损耗你的道行,这乃是季天的因果!”

“今日,你救下季天一人,他日,季天将会护你一家!”

外公意有所指的道。

这顿时让黄鼠狼大娘一惊,她急忙问道:“高人,这是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等到以后,你自然会知晓!我等会,便会带着季天离开,你一把火,烧了这里吧!”

外公对黄鼠狼大娘,平淡的道。

不过,我听到,却着急了。

这可是我的家,我怎么能够让外公一把火烧了这里呢?

“不要!不要!不要烧了这里,不要烧了我家......”

我急忙哭着道。

我哭的非常惨,这里是我家,有着我跟爷爷,爸妈,大姐,二姐之间的回忆。

要是烧了这里,我就没有家了。

外公这个时候,却看向了我道:“我烧的不是你家,而是一桩孽缘!这里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只是让它尘归尘,土归土!而且,这里影响着,你的命格!”

“若是留在这里,这里以后,定会成为你一大凶劫!龙有逆鳞,不可触碰!你可要想清楚!”

外公话语很平淡,我虽然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家。

我不愿意,让他烧掉。

“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去问!以后,我都能过解决!”

我非常硬气的对外公道。

这个时候十岁的我,却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直接害死了我!

外公听到我的话,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言!这一处老宅,便留在这里!”

外公示意黄鼠狼大娘离去。

黄鼠狼大娘,对外公以及我,作揖之后,便直接离去。

在这里只剩下了我跟外公两人。

外公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八卦镜,这是一个迷你八卦镜,非常小。

并且用红绳穿了起来。

虽然我才十岁,不过,跟我爷爷一起生活,我看到过很多书籍。

在《风水葬兵》之中,便有着记载。

八卦镜,乃是文王八卦镜,也叫太极八卦镜。

周围由天干地支、先天八卦、河洛九星、配二十四节气组成,背面画有“八卦祖师-四方贵人-五路财神”。

八卦用以代表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有凸镜镇宅化煞,凹镜吸财纳福之效。

传说之中,“帝会王母于王屋,铸镜十二,随月用之,此镜之始也。”

外公给我的这一个八卦镜,更是以玉石所铸,玉石乃是集天地精华而成。

乃是“镇宅辟邪、驱邪纳福”之物,更是“安康长寿”的象征。

这一个八卦镜,恐怕价值不菲!

外公将八卦镜戴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对我道:“从今天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拿下来!”

“便是你吃饭,换衣,洗澡,也要一直带着。”

“走吧,外公带你,前往你的新家。”

外公很严肃,非常有威严,让我都不敢反抗,只能够唯唯诺诺的点头。

不过,外公却不知道,我暗地里,却偷偷的接下来红绳。

正是因此,在我跟随外公回到金陵。

刚一踏入了外公,那占地近千亩地,如同是古代豪绅的富宅一般的家里。

便出了事,为此我丢了半条命。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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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5-04 17:54

冰冷发寒的手指寸寸抚上我的腰部,缓缓解开衣扣探入其中,令得我当即浑噩的打了个冷颤!

而后就是双腿间传来的剧痛感,仿佛整个人要被撕裂开来!

我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亲近。

“记着,你们孟家还欠我一条命。”阴冷的嗓音夹杂着刻骨的恨意。

窗户外突然炸起道惊雷!闪电划过!

我被惊醒睁眼的瞬间,却是看见了张极其漂亮妖孽的脸蛋,却充斥着阴狠凶戾的表情!

最让我感到恐怖的是对方居然长着对毛茸茸的耳朵?

这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对方察觉到我的眼神,眸中立时闪过浓重的杀气!

只是对视的一瞬,我当即又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睁眼的那刻我依旧是浑身冷汗,因为极度的恐惧手背上都是暴起的青筋。

已经足足一星期了……

又是这个鬼压床的噩梦。

我叫孟瑶,今天刚满二十岁,还是在校的大学生。

就在一星期前,我爷爷突然离世,家里人让我回来奔丧后就开始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噩梦。

突然房门被人扣响,“瑶瑶起床了吗?今天该给你爷爷送葬了。”

“爸,我起了,马上就好。”我连忙应声。

但我刚要动,身下就疼的我吸了口凉气,床单上居然无端端的多出了抹烫眼的血迹。

我当即脑子“轰隆——”下就炸开了!

难道昨晚那一幕根本不是梦?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院子里头突然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妈呀!”

这是二叔的声音!

我赶忙从床上翻下来,套了件衣服急匆匆的往灵堂赶。

此时灵堂里聚集的人群都炸开了锅,我爸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二叔则是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嗦着。

灵堂正中央停放着爷爷的尸体,原本合上的双眼此时竟然是睁开的!怒目圆瞪的盯着在场的人,眼球凸起还泛着血丝!

这是死不瞑目啊!

可我爸和二叔对爷爷在村里头是出了名的孝顺,怎么可能会让我爷爷死不瞑目?

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爷爷满是皱纹的灰白老脸上,竟然长出了毛发……

配合着爷爷那张脸的表情,此刻看上去古怪极了。

像极了……

像极了一只狐狸!

在意识到这点后,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村里头年纪较长的三大爷是见过点世面的,叫过来我爸,“孝友啊,你爸死的奇怪,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八成是你家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爸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三叔,这事我也没遇到过,这……这可咋整啊?”

“你先去村东头把赵瞎子请过来,我和孝春先把你爸的棺材合上。”三大爷摇着头叹气,抽巴着嘴里的旱烟杆,“这种事不吉利啊!”

这话听得我爸眉头拧的更深了,但还是按着三大爷的吩咐去村东头请了赵瞎子。

我站在院里头,看着三大爷和二叔送走了送葬的人群,又叫了几个属相合适的小伙子过来帮忙盖棺。

不知怎的,我越看爷爷那张脸越觉得诡异,总觉得像是在笑却又饱含怒意。

而且……

而且我总觉着像是只狐狸在直勾勾的窥探着我……

就在我心神不安的时候,突然棺材“砰——!”的下从架子上滑落,爷爷的尸体猛然僵直的立了下来!

这一下把盖棺的人群吓得不轻!

可下一秒尸体却是陡然跪了下去!原本怒目圆瞪的表情变得悲切起来!

三大爷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不少,他扯着嗓门喊:“孝春!拿绳子来!把你爸绑起来,赵瞎子没来之前谁都不准靠近这口棺材!”

我二叔本来胆子就不大,被这吓了跳脸上更是惨白如纸,可却依旧硬着头皮按照三大爷的吩咐照做。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我也变得害怕了起来,慌乱间发觉爷爷曾经给我的护身玉没带,急急忙忙的回房去找。

可我才刚走到屋门口,就扫见窗台上居然有几个梅花脚印,还有一小撮的白毛。

背后突然传来三大爷叫我的声音,“瑶娃子啊,这时候可别乱跑了。”

“哎。”我抿唇应着声,也不敢再往屋里去了。

可才回过头,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爷爷尸体跪着的方向……

正是我睡的房间……

第二章 劝尸

才意识到这点,我就立马往人多的地方凑近,心里头却是“噗通——噗通——”的乱跳。

我忍不住想到昨晚那个奇怪的梦,还有窗台上的脚印,慌的连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我爸带着个唐装老头走进了院里。

唐装老头手里拄着根拐棍,唐帽下是梳的整整齐齐的花白鬓发,脸上戴着黑漆漆的墨镜,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唬人的势头。

三大爷连忙迎上去,“老赵,这事儿你可得帮忙瞧瞧,出大事了!”

被称呼为“老赵”的唐装老头却是摆摆手,双手搭在拐棍上叹气道:“行了,我都知道,之前我就说过这借来的始终都得还,老孟偏偏就不信这个,还要跟那畜生唱对台。”

“这下可好,命都给唱没了,死了还被那畜生闹的不得安宁。”

赵瞎子边说边摇头叹气,比之前三大爷的语气还要悲凉了不少。

我爸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赵先生,您的意思是我爸早就知道会这样?”

“你爸啊,也是又倔又不听劝,我早就跟他说过这是你们老孟家欠下来的命债,早晚都得还给人家。”赵瞎子摸索着上前,用手中的拐棍敲了敲棺材,“老孟啊,人都死了何必还硬坳着这口气不肯走?你明知道你斗不过那畜生啊!”

他好似劝话般,苦口婆心的道:“欠人家的始终都得还,那畜生要什么就给什么吧,否则殃及九代,你们老孟家可是要绝后的!”

最后这句话让我爸、二叔还有我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了眼,惊恐的眼神里夹杂着的还有浓浓的诧异。

他这是在跟我爷爷的尸体说话?

就在此时,被绳索捆起来的棺材却是由内发出了“砰——”的声响动,吓得我二叔连退了几步。

赵瞎子的语气更是气急败坏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不肯走留在这有什么用?斗也斗不过,求又求不了,那畜生是积了恨来的,就是要你孟家不得安宁!”

棺材“砰砰——”的响声逐渐激烈起来,隐约有要把绳索挣断的迹象。

三大爷当即脸色都变了,连旱烟杆都来不及抽,招呼着我爸和二叔赶忙上去抓住绳子!

“尘归尘!土归土!你已经死了还怎么插手阳间事?老哥哥,听我句劝,那畜生你是斗不过的!”赵瞎子顿了顿,又厉声道:“大不了我老赵拼了这条命保住你老孟家的命!也算是还了你当初在山里头替我挨的那一口了!”

他这一声喝后,棺材原本激烈的碰撞声逐渐变得小了起来,可“砰砰——”撞击的声音却是不断。

眼见着我爸和二叔脸都憋得通红,快要拉不住麻绳时,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突然上前跪倒在地,“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您安息吧,孙女向您保证绝对会好好活下去!更会保证老孟家绝不断后!”

也不知是不是我这话起了作用,原本快要被推开的棺材盖突然“砰——”的下合上了,再无动静!

三大爷连忙吩咐我爸和二叔再把麻绳加几圈,以确保棺材里的尸体不会诈尸作祟。

而赵瞎子则是忽然转向我的方向,足足用手里头的拐棍在地上点了好几下。

他骤然间手上一哆嗦,拐棍居然是当场突然断开成几段,掉落在地上!

赵瞎子几步上前紧抓着我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孝友,这是你闺女?”

我被这手劲抓的生疼,可却不敢挣扎。

我爸也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对啊,咋啦?”

可赵瞎子嘴里蹦出来的下句话,却让我们家人脸色都变了。

“你闺女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第三章 结亲

这句话出来后,我就觉得赵瞎子在胡闹。

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有气有声的,当然是活人了!

可刚刚赵瞎子的本事我们才见过,我爸焦急的询问:“赵先生,您这话是啥意思?”

赵瞎子抓着我的手捏了又捏,一只干瘦的老手颤颤巍巍的在我的掌心中摸着掌纹。

良久后,他才道:“你这闺女命数尽了。”

这话才从赵瞎子的口中说出,就让我爸的脸色瞬间白了。

我也是愣了好会,才喃喃的嘀咕道:“可我还活着啊……”

对啊,我还活着啊,这赵瞎子怎么就能说我命数尽了呢?

赵瞎子却是轻轻拍了下我的手背,“丫头,听说过换命吗?”

他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爷爷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

果然这话一出,赵瞎子赞许的点了下头。

可我的脸色却更差了,由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更别说这赵瞎子说话还藏一半露一半的。

我二叔哆嗦着嘴唇,“赵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瞎子没答话,而是在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才拿出来张泛黄发旧的纸张。

他抖了下后,才把黄纸递了过来。

我爸颤着手接过,却在看清楚黄纸上的内容后,差点昏了过去。

黄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清朝年间立约,与名为白寒之人借命,日后孟家必还。

而立约人上则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以及半个手印。

我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比对,却是发现指印分毫不差……

“这……这咋可能?”我二叔也被吓到了。

清朝年间的借据……

别说是我了,就连我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孽债,都是孽债啊。”赵瞎子摇头道:“你们祖上以后辈名义和这畜生立约借命,如今时日已到,这畜生是来讨回自己的命的。”

“可我爸已经死了,还能要我们孟家赔他两条命吗?祖宗借的债凭啥要我闺女还!”我爸有些站不住身子,慌忙去求赵瞎子,“赵先生,我闺女才是读大学的年纪,她不能出事啊!”

赵瞎子也是没辙,“放心吧,我还欠你爸一条命呢,说什么都会替你们老孟家保住这个后。”

他仔细的搭着我的手好会后,才开口道:“你闺女命不该绝,她生辰八字属阴,只要能结门鬼亲压住那个畜生,就能保住她的命。”

“但代价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和异性接触,更不能结婚,否则违约也会遭到反噬。”

赵瞎子郑重的道:“你要考虑清楚。”

结鬼亲?

我听的倒吸了口凉气,更别提我爸和二叔的脸色有多差。

可事到临头,明显没有其他的选择。

想到昨天夜里做的那个诡异的噩梦,我问道:“赵先生,是不是我答应,等结完亲,这桩事就算过去了?孟家也不会再出事?”

赵瞎子紧拧着眉头,“按理说是应该如此,毕竟契约上你家先辈答应偿还的是你的命……”

灵堂内的气氛顿时间变得凝重起来,就连三大爷都忍不住说:“瑶娃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不是过家家的儿戏。”

可说实在的,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爷爷尸体的诡异情况和昨夜的噩梦,我狠心咬了咬牙,“结亲吧,我答应了!”

恐怕谁都想不到。

我。

孟瑶。

一个准大二的女学生。

连次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嫁给个死人为妻。

第四章 拜堂

在赵瞎子为我爷爷选好下葬的墓穴,处理完灵堂内的事后,他才不慌不忙的为我着手准备,特意让我爸去纸扎店买了不少的纸扎品。

他说这些都要作为嫁妆烧过去,这样对方才会考虑这门亲事,不光是人挑鬼,鬼也挑着人。

等到入夜时刻,赵瞎子才抓着新折的树枝当拐杖,在地上点路带着我往后山的方向走。

我爸急的眼眶都红肿了起来,可对此却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我只有两条路。

一,要么还命。

二,要么结婚。

我当然想好好活下去,但其实心里更多的是不愿意再重复昨晚的噩梦。

后山有片荒地是乱坟场,又叫做坟沟。

村里头人都说那地方闹鬼,鲜少有人敢到这地方来。

乱坟场上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坟堆小包,阴冷的气息在身边环绕,冻得我打了好几个哆嗦。

赵瞎子在坟堆前走走停停,不断的用树枝在墓碑前敲点着,口中还喃喃的说着话。

“这个不行,死的太晚了,压不住。”

“这个死的时候年纪太大了,也不行,老胳膊老腿的哪压得住那孽畜。”

“这个死的倒是时候……哟!这咋是个姑娘啊?对不住,对不住,老头子眼瞎看不清……”

“麻烦挪挪道,你儿子都还没生出来咋能结亲呢?可别为难我老头子了!”

……

就这么转了得有好几圈后,赵瞎子终于在一座墓碑前停住了步。

虽说墓碑看着陈旧,但这处坟却盖的还算是气派了点,和其他的小坟包相比,完全可以说是大户人家。

“丫头,跪下。”赵瞎子突然叫我,“把手里头的蜡烛放到墓碑前,要是没灭就说明他答应这桩婚事了。”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害怕,但还是照着做了。

蜡烛被我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墓碑前,因为时日较久的原因,墓碑上刻着的字迹随着风吹雨打早就变得模糊了。

这处坟的主人估计肯定死了很久吧?

我这么想着,手里头的蜡烛才放下,就突然被阵阴风拂过,蜡烛火苗也跟着抖了抖。

赵瞎子开口呵斥,“不要乱想不该想的!当心惹怒了人家!”

火苗一时间变了颜色,变成了幽冷的冰蓝色,在我的视线内不断的跳跃着,隐约有蹿高的迹象。

我被这一变故吓到了,惊恐的睁大眼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揣摩乱想。

天啊!

难道鬼还能看穿人的心思吗?

幽冷的蜡烛火苗,不,应该说是鬼火了。

它颤颤悠悠的抖了三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赵瞎子却是激动不已,“丫头!赶紧拜三下,他答应了!”

我立刻照着赵瞎子的话去做,规规矩矩的冲着这处坟堆拜了三下,而面前的火苗却是逐渐蹿高!

而旁边站着的赵瞎子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的把旁边纸做的房子和家具全借着蜡烛火点燃烧了过去。

诡异的鬼火吞噬着纸糊的房子和家具,却是突然间向我猛扑了过来!

“闪开!”赵瞎子脸色大变,但明显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眼前的视线突然被鬼火吞噬,两眼皆是一黑!

再醒过来后,我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幽深大宅院里,到处挂满了贴着“囍”字的红灯笼。

可让人诡异的是前院挂的是红灯笼,后院挂着的却是白灯笼,让这处大宅院里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和阴森感。

就在此刻,前院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咯吱——”声缓缓打开。

身穿着喜服的男人迈脚走出,他身材高大修长,足足比我高出个脑袋,脸上戴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胸前更是别着成亲的大红花。

这身装扮……

我看的莫名心里有点恐慌,这不就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民国时代的新郎官打扮差不多吗?

这死了得有多久啊?

但更诡异的是他每一步踩下都是不沾地的,裸露在外的手背肤色病态苍白,可却又和死尸完全不同。

他逐渐靠近我,隐约传来的檀香味闻着心旷神怡,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拜堂。”他嗓音冰冷冷的,完全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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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2-02-14 18:57

我一直相信有些东西就是很邪性的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整个上半年都不太平,多灾多难的,小病不断,最近又丢了工作,

好不容易刚找到个新工作,也比较满意,上半天人事小姐姐才给我打电话叫我第二天去上班,我下午就突然发疹子,进了医院,输液了一周,你敢信?


这些先不说,就说下我四月初遇到的一个诡异离奇的事吧!

那天,我加班到了十点半,快回到家的时候十一点多点,快进小区了,结果我发现旁边有只黑猫,

它看着我,我看着它,我以为是我家的猫咪,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一样的纯黑色,黄眼睛,盯着我不动;

之前我家猫咪就跑出去了一次,但它很胆小,而且很笨,就顺着跑到了我们家楼上,我们是一楼,它跑到了六楼,它基本上没出过家门,感觉也没空间感,连下楼都不会,就趴那里叫唤,我是找了很久听到它叫声才抱回来的。

这次我以为又是我爸把门打开他偷跑了出来,当时的我一股邪火,很生气,我就去喊猫,它却往车下面躲,我们是一条曲折的小巷子,两边都停着车,又在飞小雨,我全然没在意,都沉浸在了抓住猫咪,抱回家的想法里面;

它看我一眼就躲车下面,我趴下用手机电筒照,没见了,我起来,发现它又出现在车尾,我一过去,又不见了,我基本看不到它是怎么跑的,几乎一晃就在了车下面;

我不停的喊,不停的趴下,不停的站起来往前走,我不懂为啥猫咪不回到我的怀抱,我当时只当是它在外面被吓着了,就在一直唤;

而且找猫的时候感觉世界变暗了,我不知道为啥,以为我眼睛是不是又近视了,或者雨天的水汽让我看不清,我很焦躁,只想抓住它;

突然,我爸打电话过来,问我咋个不回家,这么晚了,我很生气的说猫咪被你放跑了你都不知道,他很诧异说猫咪就在家,我当时就愣住了,我又以为我爸还停留在猫跑之前,但当时手机又要没电了,我就很焦急;

结果,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双膝跪得有泥,我人居然已经马上到马路上了,我都呆了,完全没注意到,而这个时候我在找的猫咪不见了;

我急速回家,结果打开门,就听见了猫咪的叫声,当时的我很懵,还被我爸狠狠训了一顿;

我把事情告诉了朋友,朋友说:还有半个小时就清明节了,我当时汗毛就炸立了,我才回想起这只猫的蹊跷,我没看到它移动,一晃就不见了,而且我一看到它它就消失,我一照,它就看着我,仿佛在引我去哪里,明明就是想引我去马路,而且路上没有一个人;

它不叫,只用泛黄的眼看着我,引着我,而且世界怎么会除了猫咪什么都不清楚,那么暗,猫咪也就是一坨黑色,看不清全貌,我怎么什么都不注意,就趴下起来趴下起来,太诡异了,朋友叫我撒了点盐在门口,然后这个事情就揭过了;

但接下来我就很不顺,真的是去医院的频率是我以往的n倍,现在还待业在家,更难受。

让你们看看我的猫咪,真的一根黑,是在充电费的路上捡到的,当时它都快饿死了,又臭又脏,现在肥死了!!!

发布于 2020-07-28 2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