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陈婷

 

荷兰的水利设施,不仅能够“保家”,还可以“护国”,长达135公里的“阿姆斯特丹防线”,就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可以控制水量达到防御目的的工事,1996年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穆 登 城 堡:

 

荷兰最有名的护城河城堡

 

阿姆斯特丹东南十五公里处有座穆登城堡,是荷兰世界文化遗产——阿姆斯特丹水防线的一部分。小巧的城堡为护城河所环绕,古老的砖墙看起来很结实,平静安详、朴实浑厚,走过吊桥,仿佛走进中世纪的荷兰。

 

城堡最初由荷兰伯爵佛罗斯五世在公元1280年建造,原本是费赫特河河口上的军事堡垒,也是通往乌特勒支主教辖区的重要路线。1297年城堡为乌特勒支大主教Willem van Mechelen拥有,1300年被夷为平地。

 

 

从公元16世纪的8年战争时期开始,当时的统治者利用尼德兰的低地特点,在经常被海水淹没的地带发展防御系统,这是欧洲、大概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水防线”了。

 

现在的城堡是1370~1386年间在原地基上重新建造起来的。七百年间,城堡历任主人中最有名的当属有“荷兰的莎士比亚”之称的诗人和作家彼得·孔奈路思·霍夫特,他在1609〜1674年居住于此,现在城堡的内部装饰依旧保持了那个时代的风格。

 

整个城堡布局成矩形,中间有庭院,两侧各有拱廊,鼓形的塔楼,无不体现了中世纪风格。厚厚的城墙上可以行人,远眺竟能望见因荷兰填海工程而成为内湖的须德海。

 

 

曾经的族徽静静地守候在穆登城堡。

 

 

城堡历任主人中最有名的当属有“荷兰的莎士比亚”之称的作家兼诗人彼得·孔奈路思·霍夫特。

 

1815年,国王威廉姆一世给克拉延霍夫将军下令建立新的水防线,新旧城堡都被建造利用起来。这条由四十六座防御工事组成的环绕首都阿姆斯特丹的防线,建立在洪水多发区上,包括三十五个堡垒,两个海岸线堡垒,两个贸易堡垒,三个炮台,两个永久性海岸炮台,两个临时性海岸炮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该防御系统被彻底废弃,只留下孤独的几十座堡垒在风雨中矗立。

 

走出城堡,就是IJmeer湖旁的穆登小城,中世纪时是乌德勒支的外部港,现今则作为游艇码头,吊桥不时开启,岸边花团锦簇,悠闲的人们在街边享受美酒和阳光,护城河和运河唯一可以长久守候的是平静的生活,对这点城堡的主人或许从未意识到。

 

 

色彩依旧艳丽的壁橱。

 

纳尔登城堡:

 

奇 特 的 星 形 要 塞

 

阿姆斯特丹水防线上的另一株“奇葩”非星形要塞莫属,要塞从空中俯瞰,犹如外星球上的一个定居点,星形棱角犹如一枚精致的勋章。

 

星形要塞本是西方古要塞的一种形式,早在火药时代,大炮的产生使城墙无法抵御炮弹的袭击,人们不得不将城墙降低和加厚。鉴于对火炮的进攻力及进攻范围所做的数学计算,这座城市确定了与众不同的星形外观,带有五角或六角形的“棱堡”,城的四周以水相围,“棱堡”建在城门之外,最早出现于15世纪中叶的意大利,也被称作“意大利要塞”,于16至17世纪间在荷兰逐渐兴起,阿姆斯特丹水防线上也配备了这样的要塞。

 

 

纳尔登最古老的建筑当属可追溯至15世纪的大教堂,1572年幸运地躲过了西班牙人的入侵,保存下来最珍贵的是绘制了《旧约》和《新约》场景的木制拱顶。

 

纳尔登是星形要塞的典型代表,其加固的外墙和护城河至今保存完好,从阿姆斯特丹过去不过半个小时车程。这座北荷兰库伊地区的城镇于1300年获得城市权,之后发展成为一座驻军防守的纺织业城市。

 

步入城中的星芒状街道,犹如回到中世纪,红色砖墙和墙面上的圆形、方形的窗子形成的几何形对比,还有墙外的铁艺装饰,应该是那个时代的特色吧。最古老的建筑当属追溯至15世纪的大教堂,新教改革前的名字是圣维特大教堂,也是荷兰现存最古老的教堂之一。1572年幸运地躲过了西班牙人的入侵,保存下来最珍贵的是绘制了《旧约》和《新约》场景的木制拱顶。

 

 

城门上的双头鹰是昔日城堡主人的族徽。

 

纳尔登位于Ijsselmeer湖的南端,10世纪时便是港口,17世纪时作为防御阵地,被法国伟大的军队工程师Vauban设计成特别的防御工事,厚重的城墙以及宽阔的护城河大大增强了防御能力。这些本已废弃的防御体系后来得到完美的修缮,现在发展为旅游观光地,甚至是新人们青睐的“古典婚礼”举办地,老城墙脚下不时有载着新人的白色马车停下,这些古色古香的马车穿行在老街上,成为纳尔登一道美丽的风景。

 

战争爆发时,要塞前可先释放洪水进行防卫,炮兵再利用炮台和堡垒进行还击,堡垒间的距离设计很科学,是根据当时大炮的射程决定的,最远的有3500米。堡垒之间还有堤坝和堤防,构成完整的环状防线,建有粮库、饮水罐、通讯基地、厨房、店铺,以及军官室、士兵宿舍、盥洗室、病房、武器库和弹药库等。

 

 

纳尔登街头的现代雕塑。

 

建筑下方的闸门是关键,洪水泛滥时,控制水位尤为重要,既要阻止敌人的步兵渡河,又要使敌人的军舰无法进攻。如果水位太低,敌人可以过河;如果水位太高,敌舰又可以开过来。控制水位主要靠运河,这就要利用好水闸和水泵技术。荷兰人经过数百年的实践,积累了大量经验,逐渐掌握了这套复杂的技术。另外,还要尽可能使用淡水来制造人工洪水,因为在和平时期土地还要用来耕种。

 

登上教堂钟楼,俯瞰城中那些层层叠叠的红色屋顶,有一种积木般的童真,远方竟能眺望到荷兰第四大城市乌特勒支。伸向各方的“棱堡”是小城宁静生活的守护者,在时光的洪流和岁月的延续中显露着古老的神情,厚重而悠长。

 

 

 

 

 

本文节选自《文明》2015.0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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